就想着该给她封号才是,哎。”
帝王笑道:“朕也是如此想的,只是燕如今不过水部郎中,她又是商家女,太出头容易遭人嫉恨,害煜儿的那些人还未抓到,也不敢轻举妄动,得害了她,今日你见见她,往后燕爱卿若能升迁,再给她封个诰命也不迟的。”
说起太子,皇后满心忧愁,眉头微蹙,“皇上,阿煜当真要娶陶若?我原先也觉得她挺好,可是你瞧瞧阿煜不在这三年,她刁蛮任性,如何能够胜任太子妃?皇上,要不重新给阿煜挑选吧,或者等两年,阿煜前两月才满十五,年纪还是有些小的。”
帝王渐渐起笑意,神色沉沉,“朕自然也不满意这桩亲事的,可皇后知道,陶丞相当年对朕有恩,朕也曾说过,等若长大,若是合适,就许给太子做妃子,总不能够食言的,何况这两日陶丞相有意无意的同朕说起当年的事情,怕这门亲事无论如何都推不掉的,除非那陶若当真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皇后绞着帕子,恨声道:“皇上,虽说是金口玉言,可既无口谕,又无圣旨的,两个孩子连庚帖都没换过,定亲都不算,凭甚让阿煜娶她。还有陶丞相,当真是狗胆包天,您,您可是皇上啊。”陶丞相竟敢在帝王面前提起孩子的亲事,这样的胆子,“陶丞相如今权倾朝野,难怪那县君敢如此骄横,不管如何,臣妾都不会让阿煜娶这样娇蛮的姑娘!”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厉气。
帝王神色肃然,他又如何会喜欢陶家人,当年陶元九帮他,他才夺得帝位,给他高官厚禄,这么些年,陶家的权势越发的大,若没有大错,根本发落不了陶家。他如今是帝王,虽登基只有七八年,可也不喜有重臣这样压制着他,陶元九明面上的确不敢把他这样,可他也不敢动陶家。
哎,只有做上这位置才知需要操劳的事情有多少,现如今也不不是解决陶家的事情,陶元九亦不敢真的对他不敬,可功高盖主,他不喜陶家,偏陶元九与好几位武将都是交好,与五军左右两位都督的交情也甚好。再者如今国库并不充足,年年水灾,实乃大害,还有盐政也是个大问题,他当政这七八年解决不少问题,唯有水利和盐政两大要害难以解决,盐政那些贪官不少,若是清理,每年国库都能多上不少银子。
帝王心里惦记的事情不少,只能一件件的慢慢处理。
半晌后才跟皇后道:“筵席快要开始的,你出去女眷那边盯着吧。”
…………
姜跟燕的马车行至宫门前停下,宫里不能进马车也不得骑马,车夫把马车停在指定的马道上,那里已经停着不少车辆,朝中重臣携家眷来陆陆续续下马车,燕碰见相熟的官员,上前应酬两句,那些官员见他身后的女子,露出惊艳神情,燕神色冷淡两分,介绍道:“这是内人。”
姜略微颔首,并不说话。
后来碰见曹夫人跟周夫人,姜松口气,过去寻她们,燕拉住她的手腕,细细的叮嘱道:“莫要乱跑,一路跟着曹夫人与周夫人,她们会护着你的。”这两位夫人是他老师和上峰家的夫人,待姜也不错,由着她们照看,他能放心些。
姜嗔道:“放心吧,这是去宫里参加筵席,天下脚下,哪儿会有不长眼的敢来惹我,名声和家世都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