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掌捏着她玉笋似有些冰冷的手指把着玩,问道:“这些日子京城里可有人为难过你?”
姜枕着他的胸膛,笑眯眯的道:“这倒是没有,不过陶家那位县君似乎不喜欢我,十二月的时候邀我去护国公府赏花,玩起行酒令来,大概是想灌我喝酒,有曹夫人和定国公府的大夫人帮我说话,她也没能得逞,这之后她倒挺老实的,没什么动静。”
燕听见陶家时,面容冷漠,手掌慢慢的攥成拳,直到听清后头一句,慢慢松开拳,问道:“定国公府的大夫人?”这户人家的老定国公跟几个儿子都战死,只余一屋妇孺和孩子,在京城的地位很重,几乎没有人愿意得罪隋家,隋家也甚少与京城世家走动,只孙辈年纪渐长,入官场,这几年才又慢慢恢复些生气。
姜的身子一僵,扯住他的衣角软声道:“我有一事要告知夫君,还盼夫君莫要生气。”
燕低头亲亲她的鬓角,“你说就是,为夫听着。”
她把去年八月京城染瘟疫的事情说一遍,这事情燕是知道的,当初知京城染疫病,他还特意写信回来嘱咐她,让她莫要到处走动,安生待在家里,谁知道她竟如此胆大,竟敢去医治瘟疫,燕的神色慢慢平淡下来,等到姜说话,他握紧她的手臂,淡声道:“你不过跟着神医学一年多的医书,如何敢去医治疫病?你就不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爹娘该如何?我又会如何?还是你笃定自己染上疫病,神医会奔来京城救你?”
她竟敢去医治疫病,太医院那些行医治病几十载的老太医都没把握,她凭着一本疫病集成就胆大如此,若是她出事,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他捏紧她的手,姜蹙眉望他,“夫君,你捏痛我了,而且我有把握才去帮着定国公老太夫人治病的,我听闻如果疫病再不医治好,连皇上都要放弃他们,城外几千的流民到时候都要活活等死。”
燕低头望她莹白妍丽的脸颊,慢慢问道:“你在乎他们的死活?”
姜微微一怔,垂眸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多的人命,若能救下也是积德。”
积德,燕反复琢磨这词,想起她纵火时的模样,那般冷静,没有把人命当成一回事,眼下突然怜惜众人,他竟一时看不透她,望着她略微戒备的神色,燕轻笑,那又如何,不管她心善还是心恶,于他都是一样的,他只要她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与他相伴一生,其他的并不是多么重要了。
燕叹气,轻轻抚上她的面颊,“往后不可以这样任性,我不希望你出事。”
姜松口气,笑盈盈道:“夫君放心,往后都不会这般鲁莽的。”
两人闲聊会,燕问起在护国公府的事情,双眸微冷,“我听闻护国公府的那位县君性子娇蛮,往后你去任何地方都要带着阿大,不能落单,她也不敢乱来的,到底是天子脚下,又听闻她要嫁给太子殿下,品行很是重要,往后她若再邀你去国公府,直接推脱便是,往后我也留在京城,有什么事情我来护着你。”他的功名还是太低太低,他想站在高位,给她挣个诰命回来,再也无人敢欺她。
姜绞着他的手指玩,“夫君别担心,我根本不怕她的。”陶县君的手段实在幼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