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抚着胸口惊吓道:“表姐方才又想挠我的脸。”她一副后怕的模样,谢妙玉还在尖叫:“姜,你就不怕外人知道你个状元郎娘子殴打表姐,冷漠无情!”
“你这话就错了,明明是你想挠花我的脸,我身边的丫鬟护我这才出手伤到你,不若你就去外头把事情传开,我是丁点都不会惧怕的。”姜接过珍珠递过来的热茶呷了口,“来人,送客!表姑奶奶不存好心,往后也不许她进府。”
谢妙玉被丫鬟们扯住出去内院,又一路推嚷着出府,谢妙玉没脸见人,又怕真的闹翻脸把以前她在苏州做的事儿宣传出去,是以连闹都不敢闹,灰溜溜的上马车回沈府,回去她本想惹夫君一番怜惜,凌乱的发髻和妆容都未打理,等着沈知言下衙回府,她才哭着过去找人,见面就哭道:“沈大哥,你瞧瞧姜做的好事。”
沈知言听她提起姜,脸色骤冷,又见她发髻凌乱礼仪不整的模样,冷声道:“你又去寻姜作甚。”
谢妙玉哭道:“我还不是想着京城就我们两家认识,到底是表姐妹一场,总不能一辈子都僵持着,想着去同她好生的道歉,往后还是姐妹,要相互帮衬……”她还没说话,沈知言冷笑的打断她的话。“帮衬?我看你是想要她补贴你,上门去打秋风的吧,谢妙玉,你当真是连脸皮子都不要的,让人恶心反胃!”
“沈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谢妙玉扑在条纹小案几上哭的伤心,羞愤难堪。
两人成亲一年多,他还不肯碰她,如今她的身子都还是清白的,谢妙玉当真有苦难言。
沈知言拂袖离开,不肯再看她半分。
…………
谢妙玉离开,姜又躺会榻上,这样一闹,那不要脸皮子的人一时半刻也不会再上门来,如今不疼不痒的吊着,可是烦人得紧,不知何时才能把上辈子那些仇人都给处理掉,可经范立一事,她也不敢鲁莽,夫君聪明,当初范立的事情他没有问,姜却隐隐觉得他是不是知晓什么的。
如此又过去几日,京城里也是风平浪静的,没任何闲话传开,可见谢妙玉也不敢,她那些事情要是搁京城传开,到时半个京城的人都要嗤笑她,连正常的交际应酬她都别想有。
已经十月初,天气仿佛一夜间冷起来,第二天早起,姜躲在锦衾里不肯起身,珍珠笑眯眯的道:“大奶奶先起来用过早饭吧,一会儿您在歇着,今儿天气好冷,奴婢瞧着前些日子才做出的薄袄能拿出去穿。”说着麻利的挑了身芙蓉色银线绞珠软绸薄袄,再一条月牙色金丝绣花长裙,金丝线绣白莲花软缎绣鞋。
姜舒服的在床榻上打了个滚才翻身起来,穿上珍珠给备的这一身,那稍微腰的薄袄衬的她胸脯鼓鼓的,还是这段日子养的好,身上有些肉,颜色就越发娇嫩鲜艳起来。用过早饭,她也不好歇息,捧着卷医书靠在迎枕上看着,晌午用过饭食后盥洗回床榻上午睡,她脱的只剩下素净的中衣,睡的香甜。
却不知不觉的做起梦来,倒也是个甜甜蜜蜜的美梦,梦见夫君回来,还听见外头抱厦处的丫鬟们恭敬的声音:“姑爷怎得回来了?翡翠,快些去让小厨房烧水送进净房里,好让姑爷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