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立刻给宫里头递了信,说起来也巧,大臣们早朝时正在商讨流民和瘟疫的事情,圣上金口玉言说过今日疫病再无好转就要把流民和染上疫病的赶出城外封锁起来,任由他们听天由命。皇上宣来太医问过,太医也只是摇头,道这次瘟疫惊险,而且太突然,等发现时候城外流民都好些被传染上,根本救不回来。
帝王叹口气,正要宣旨下去,外头传来官宦的高声呼唤:“皇上,禁卫军指挥使潘桓求见!”
“潘桓进殿!”
禁卫军指挥使潘桓着飞鱼袍进殿,他长的高大魁梧,浓眉俊目,神抖擞,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进入大殿撩起袍子行跪拜礼,帝王道:“藩爱卿此刻进宫所谓何事?”
潘桓高声道:“皇上,外城北街那处看押定国公老太夫人的宅子里,疫病已得到控制,三日前一位女郎中进去帮着医治疫病,这三日那座宅子里并未有任何人被传染上疫病,今日一早,宅子里头得病最重的老太夫人和另外几位都已经醒来,神还算不错,那位女郎中说不出十日,他们就能痊愈,到时候宅子里的人便可放行。”
帝王大喜过望,问道:“潘爱卿说的可都是当真?”
潘恒道:“自然当真,皇上可派太医院的太医去宅子里头查探的,那位女郎中还说,城外的流民依照她的法子和方子医治,也都能够痊愈起来。”
大殿中的周长林心里震动了下,暗道,阿的娘子不正是三日前求到老妻那儿进到城北的宅子里,莫不是这位女郎中便是她?怕真的是她了,她竟真把患上疫病的老太夫人给治好了?连着院子里其他人都不曾感染上,这只怕是真本事的。
大殿里头也议论纷纷起来,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吵不可开交:“这如何可能,连院使都没法子医治好疫病,怎么民间的一位女郎中就给医治好?”
“前几日周大人不是递了张药方上来,不会真是那张药方吧?”
“胡闹,简直是胡闹!”
潘恒哼了声,也不担心帝王责罚,不满道:“怎么,这天下间就你们太医院的太医就了不起?真那么有本事,如何连疫病都医治不好?要我说,你们就是群井底之蛙!老子手下那些人可不会说谎,再者北街那宅子里还有个刘太医,他都亲口承认疫病得到控制,病人开始好转起来,你们偏偏还不信,嘿,要我瞧,你们就是连个女郎中都不如。”
帝王咳了两声,也没拦着潘恒训斥太医院的这群,等到潘恒训完,帝王才道:“乔院使你带两名太医亲自去北街走一趟吧,到底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儿,马虎不得,若那位女郎中真的有本事治好疫病,城外那些病人也都按照她的法子来吧。”
乔院使领旨,携两名太医出宫,帝王问潘恒:“可知那位女郎中是什么身份?”潘恒道:“微臣也不知,是看守宅子的属下过来给微臣递的信,微臣立刻就进宫禀告皇上了。”
等到退朝,帝王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宣潘恒过去御书房问话,周长林退出金銮殿,抬头看澄静的天空,有无数朵白云飘过,悠远,高高在上,触不可及,他知女郎中的身份,无论如何都要禀告帝王一声的,错开脚步朝着御书房而去。御书房里头,帝王正问着城外流民事宜,听闻周长林求见,便请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