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儿,我见到玉珠妹妹也是亲近的很,往后定会常来府中寻妹妹玩耍的。”姜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天蓝釉红斑花瓣式茶盏,轻轻呷了口清香的茶水,却正色的继续道:“不过今日过来叨扰,一则是想拜访夫人和玉珠妹妹,二来想见见大人,我知京城半月前涌来不少流民,都染上瘟疫,也不愿瞒着夫人,我还在苏州时,幸得一位神医指点,跟着学习不少医术,但瘟疫这般大病重亦是不敢托大说会治,可我师父治过不少,也整理几张药方出来,可对症下药,我是府中女眷,又不能随意进出城帮流民治疗瘟疫,只能求到周大人这里,想将几张方子由着周大人呈给帮着治理瘟疫的太医院大人们。”
孙氏忍不住吸口气,仔细打量姜,她不知阿媳妇还有如此本事与胸襟,这次瘟疫事情,京城里人人自危,惴惴不安,多少世家为避嫌不肯沾染这事儿,皇上只能把事情委托太医院处理,宫中只余下两三名太医,其余全被送到两处瘟疫地儿救治病人,轻易不得回宫。
这几日她家老爷都急的满嘴火燎,城外流民众多,疫情还未得到控制,当初秉承着人命为大,她家老爷不肯造杀孽,执意救人,如今都快扛不住,在等几日,只怕圣上都要踌躇起来的。
这个时候,连着太医院那群人都打起退堂鼓,不想待在疫区,想早早离开,这阿的媳妇竟还敢奉上方子,可真真是菩萨心肠啊。
孙氏急忙道:“阿媳妇有心了,这个忙我家老爷自该帮忙的,再有一个多时辰老爷才下值,阿媳妇不若就等等?”
姜温声道:“也不必如此麻烦,方子我都已经写下,交给夫人也是一样的。且府中这几日也是忙碌的很,到底城外城内都有疫区,家中要做清理,要用苍术藿香雄黄等置于香炉中,点燃烟熏屋宅,内服防温毒的方子,用清甘草,连翘,金银花,猪苓这些醒脾健胃,清热去暑,燥湿杀毒的草药方子煎成汤药服用,我方子里都写的清楚,各种瘟疫症状不同,预防烟熏和服用的方子也不同,可稍微调整,不过这两种可针对好些种瘟疫的,给屋宅烟熏和服用都是可以的。”
孙氏可真是喜欢阿这个媳妇,温和有礼,心肠好,连连点头的,拉着她又说不少话才亲自从人出府离开,回屋宅的幽静小道上,周玉珠挽着孙氏的手臂道:“娘,燕嫂嫂可真是好,我往后常去找她玩如何?”
孙氏笑道:“好好,都依我们玉珠。”
等到周长林下值回来,去书房处理公务,脸色沉沉的,急的嘴角又起两个大泡,孙氏进来送汤水时心疼的很,把汤水放置书案上,轻声道:“你也要多顾着身子才成,你若是累垮,叫我们这么办,何况越来越多的朝臣主张把流民与感染上瘟疫的人焚烧掉,你若是垮下去,朝堂里又少一分助力。”孙氏心善,也不愿意见这般多人被活生生的烧死。
周长林叹口气:“如果这场瘟疫再不控制下来,圣上怕也要松口的。”
孙氏上前道:“说起瘟疫,今儿阿媳妇上门拜访,与我说了好些话,阿媳妇是个温柔敦厚的菩萨心肠,在苏州时得一位神医教导,于这方面有些门道,特意送来几张方子,说是她师父这些年救治瘟疫的成果,托你明日早朝时递给太医院的人,让他们瞧瞧可有帮助。”
周长林抬头,皱眉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