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事儿过来说,范老婆子一头撞在石碑上,已经没气了。”
姜唔了声,珍珠继续道:“老爷已经让人把范老婆子埋在她儿身边了。”府中一天出两条命案,也不由的让人心里慌慌的。姜跟着道一声可惜,也不说别的,只问:“姑爷还未回吗?”
珍珠道:“还未,姑爷下午离开时说是知州大人知晓他明日离开,特意宴请姑爷,姑爷拒不了。”
姜道:“我知晓了,你且下去吧,今日晚上不必伺候着,明日早些起来也好启程了。”
晌午燕陪她用过午膳才出门的,不过两人用膳时都未曾说话,他吃完只道一句让她歇息就离开的。听闻他夜里回来的晚,姜也不在意,早早回房梳洗就歇下,了却心中一桩事情,她睡的格外安心,几乎躺在锦衾上就睡熟。
姜家烧死奴仆的事儿很快传到外面,谢妙玉听闻此事,恨恨的跟姜映秋道:“怎么不一把火把整个大房都给烧着,烧死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子。”
姜映秋自打与谢秉兼和离,人憔悴许多,最近才缓过来,得知女儿就要启程去京城,今日特意过来沈府与女儿见上最后一面,她安抚女儿道:“莫要想那些有得没得的事儿,我与你说,此趟去京你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得了姑爷的心,莫要再与他争吵,娘是经过这些事情才觉得,女人家到底还是要软一些,莫与自家男人掐尖要强的。姑爷去京城春闱殿试,这都半年的时间,皇上给进士们半月的休沐,他都不肯回来苏州,可见是恼的很。”
她喝口茶继续说:“所以此趟去京城,你莫要在与你那表妹起什么冲突,不若她搁京城提起你的事情来,你声誉还要不要?你目前紧要的就是攥住姑爷的心!”
谢妙玉惊道:“姜也要去京城?”
姜映秋叹口气:“她自然要去的,那状元郎以后怕是要留在京城,这次还特意回来苏州探亲,自然是要接她去京城的,所以往后你们还是有碰见的机会,我的儿,你也要忍忍,莫在做糊涂的事情了。”她约莫算是放弃大房的家业,准备那么久只有一次机会,却没得逞,她那位大弟是个谨慎的,再者还有个状元郎的上门女婿,她莫要说不敢随意出手,就算真把大弟给弄死,这家业怕也落不到她的头上来了。
谢妙玉绞着帕子不言语,她心里恼怒,却没反驳娘的话,她又不是真蠢,也知道再不好好抓住沈知言的心,等他在京城看上些狐媚子,她就更加没有机会的。只是到底不甘心啊,凭甚她的夫君是状元郎,沈知言却只考个三甲进士。
“娘放心吧,我都省得。”
姜映秋搂着谢妙玉,红着眼眶道:“我的儿,都是娘不好,让你吃苦,等着你去京城,娘也把苏州的铺子家业变卖去京城找你,到时娘再京城置办一间宅子铺子,做些个营生,守着你也能安心些。”
一时之间,母女两人都是伤感,抱在一起哽咽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