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谁知道还是被传开的,可就算丢了面子。不过至少她和沈大哥的亲事定了下来呀,这样就好,等着成亲,等着沈大哥秋闱过后去春闱,在殿试,她对沈大哥有信心,到时候沈大哥去京城的翰林院熬资历,她也要一块搬到京城去。
京城谁还能知道她这丁点的破事呢。到时候沈大哥熬出头,她也成为官太太,苏州这些人谁还敢嚼舌根子呢。反正她把后路都想的好好的,往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谢沈两家的事情在苏州传开后,燕也得知,他还是从外头进来时,路过垂花门,听见两个小丫鬟躲在花坛子后头说悄悄话:“听说表姑娘光着身子被沈公子撞见呢。”
“啧啧,你们说表姑娘是不是故意的?我看八成是故意的,之前她抢了咱们姑娘的未婚夫,现在还非要这样才能让沈公子娶她,是她活该,名声越来越烂,不要脸!”
另外一个丫鬟却发愁:“名声烂了又如何,总归是把沈公子给抢走,沈公子才高八斗,这次科举怕能够高中,到时候表姑娘成了官太太,可要越发欺负咱们姑娘。”
“咱们姑爷不也要参加科举吗?”
“是的呀,可是之前都没听说过姑爷的名号,姑爷连着州学都没进,实在担心呢,倒是也希望咱们姑爷也高中,省得被表姑娘比下去,哎……”
几个小丫鬟也挺发愁的,刚叽咕完转身见姑爷面色沉沉的站在她们身后,几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噗通噗通跪下告罪,燕不理她们,沉着脸走开,心里还忍不住道,待爷参加了秋闱,九月放榜惊掉你们的眼,往后他还要给挣个诰命回。
这般想完,脸色沉的厉害,想起那日在房中瞧见读的那本书,那本杂记可是在房中搁好几日,直到谢妙玉来过大宅,她才回书房。不到十日,谢府就传出这样的事情,可见是谢妙玉见过那则小故事,否则也不会短短几日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套牢沈知言。
他不在乎谢沈两人如何,他只在乎,他想知道她是否故意。毕竟搁他的印象中,头几次见面都是她替姨母出头,就算拿着姨母的事逼迫他入赘,在他看来,也是她迫不得已,相处两月他觉她是个好姑娘,这般有心计的事情,她如何想的出来?
燕走后,垂花门跪着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也不敢起身,就那么跪着,等到珍珠路过才问了嘴:“你们怎么回事,都跪在这儿做什么?”
这几个是后来调过来粗使的丫鬟,平日不得进内院,只能特定时间进院子里洒扫,平日都是守在外面的,也没坏心,几个丫鬟聚在一起,又不能做旁的事儿,只能唠叨唠叨,偏这次唠叨到主子头上了。
小丫鬟苦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珍珠脸色一变,恼道:“你们也是活该,竟然背后编排姑爷,就这么跪着吧,跪到晚上主子们歇下你们再回去。”
燕回了姣月院,屋子里还摆着冰盆,坐在贵妃她上,亵裤的裤腿挽的高高,露出膝盖,翡翠挖着药膏在掌心揉开后就在主子的膝上揉了起来,那小腿纤细,嫩生生的,他扫了眼才问:“怎么回事?”
他脸色还是沉沉,姜望他一眼,斜斜靠在榻上,显得暖洋洋的。自打那日的事情发生后,这几日他没什么异常,姜就当他是喝醉的,不与他计较,此事算揭过。这会儿听他问,才道:“前几日腿疼,张老帮我瞧过,说是以前跪的狠了才留下的毛病,这几日屋子里摆的冰盆,凉气大,膝就疼起来了。”
跪的狠?燕略一思忖也反应过来她说的这话,当年在青城山为求神医,跪了整整十日,怕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毛病。
他道:“怎么不早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