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不知发生何事,这会儿也不敢乱问。
燕道:“快些去请郎中过来,另外去谨兰院看看太太回来没,同太太说声,也莫要对外乱说,只说病倒了,可都明白?”
珍珠自然明白,姑爷这是为着姑娘的名声着想,她不知在寺庙到底发生何事,却猜测姑娘怕是遇上歹人,只怕差点就……幸好姑爷寻了过去,真真是谢天谢地,不过珍珠低声道:“姑爷,姑娘曾经吩咐过奴婢们,姑娘若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去青城山寻张神医,外头的郎中怕是不成的。”
“好。”燕沉声道:“立刻套了马车让府中护卫去青城山请张神医下山来。”
翡翠去谨兰院看过,太太未回,她给柳儿交代好:“等着太太回来,让太太立刻过来皎月院,姑娘病倒了。”
到戌时,张景林才随护卫来到姜宅,他前脚到,许氏后脚也回了谨兰院,柳儿立刻同她通报:“太太,大姑娘身边的翡翠说姑娘病倒了,让太太回府后过去皎月院一趟,奴婢过去打探过,的确是姑娘突然病了。”
许氏心里一惊,也顾不得梳洗,立刻过去皎月院,一进垂花门,见到丫鬟们都守在一旁不敢走进,她未多想,提脚走过去,到廊庑下只有翡翠守在那儿,她听见里头传来张神医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去趟寺庙就让成了这幅模样,还有你,你是她夫君,瞧瞧她现在这幅模样,你就不能上心些,明知你媳妇长的花容月貌,还敢让她一个人到处走动,幸好这次没出大事儿……”
许氏面色巨变,推门而入,绕过屏风见着躺在床榻上,她疾步走去,竟见女儿颈上一道青紫痕迹,明显是被人掐的。她抖着声问:“怎么回事?”
燕立在一侧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道,听的张景林极为火大,“那畜生,便该千刀万剐。”
许氏听的心里一颤一颤,坐到床头轻抚女儿的苍白的脸颊,心如刀割,她的连半点安稳日子都过不好,可该如何是好,她当沈知言是个谦谦君子,却不想是个披着羊皮的禽兽。
燕望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姜,问道:“神医,如何了?”
张神医早已替姜诊过脉,耷拉着脸道;“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惊吓这才昏厥过去,脖子上的青紫掐痕涂抹些祛瘀消肿的药膏就成,我配的有,一会儿留两盒下来,再开一副凝神静气的药方就是。”
许氏和燕谢过神医,神医丢下药膏和药方离开,留都留不住,燕让府中护卫送他回青城山中。
许氏放心不下姜,留在皎月院中陪她,燕去到书房歇息一晚。
次日,姜醒来,不言不语,许氏温声道:“,你没事儿吧?”
姜嗯了声,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没事儿的,娘不必担心。”
姜乖乖吃药涂抹药膏,用白色纱布将颈上缠绕一圈包裹好,许氏陪着女儿一个上午,见她缩在床榻上看书,好似真的没有事情,这才同她道:“乖乖修养身子,娘过去谨兰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帮着她制服几个姨娘庶女,庶女今日要搬到谨兰院,还要去请教养嬷嬷,都是事儿,她不想再操心这些,由着自己去处理就好了。苏州有几个教养嬷嬷都很出名,她还要出府一趟。至于沈知言,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上门去同他对峙,也避把事情闹开毁了的名声,要等到老爷回。
实在担心,许氏出行前对着珍珠翡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照顾好。
等着许氏离开,燕才从书房出来,过去正房,见姜靠在床榻的迎枕上,蔫蔫的,颈上围着一圈白纱布,一头青丝顺滑的披散在身后,屈着膝,下巴搁膝上,小脸惨白,看着柔弱无依很可怜的模样,他迟疑片刻,还是过去在床尾坐下。的目光轻轻扫过,嘴唇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