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来的话时间过得是真快,半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程煜有时间还是去俱乐部训练,时间紧了乔杉天天只能在电话上打嘴炮虐程煜,济南就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十二月初气温早就降下来了,程爷爷虽然各方面都注意着,但还是感冒了,程煜带他去医院看过之后也不见好。
邱阳以专业课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过了联考,之后又忙着准备校考,程爷爷生病的事程煜没跟他说,所以邱阳一点也不知情,校考那段时间程煜也只跟他发过短信,其他的联系基本就没有了,邱阳真的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程煜每天十节课忙的焦头烂额,考练一波接着一波,因为是重点高中学习上抓的特别严,程爷爷感冒一直不见好,最后连铺子都关了,程煜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先停一段时间。
艺考大潮的时候也是文化课生们最难熬的时候。
那天早上程煜去上学之前,程爷爷跟他说想去铺子里一趟,反正在家也是坐着,到哪儿都一样,程煜一想也差不多就同意了,临走前还帮程爷爷把东西摆好,说好了中午回家吃排骨。
结果早上第三节课下课之后他们班主任就叫他出去了,说是有人打电话说他家里人出事儿了。
程煜当时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只有他爷爷啊!
于是程煜假也没来得及请直接就从学校跑出去了,拦了辆出租车匆匆赶到医院,打电话的是程爷爷的一个朋友,早年都是一块儿教学的,住在同一个小区,没事的时候经常一起下棋喝茶散步。
早上他出去买菜的时候经过程爷爷的裁缝铺,往常在的时候程爷爷就坐在缝纫机前,结果那位老人没看到程爷爷还觉得奇怪,耳朵从柜台后面蹿了出来朝着他一个劲儿的狂吠,老人以为是铺子没人这狗看门呢,结果看到耳朵不单单是咬着叫的,它朝老人叫两声就往铺子那边跑两步,然后折回来叫两声又折回去,老人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就过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程爷爷已经晕倒了,因为前面的大柜台挡着,所以路过的人都没看见,都以为是狗看铺子呢。
“小煜你来啦?”老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程煜看了眼病床上的程爷爷,人还昏迷着,然后转头朝那位老人鞠了一躬:“张爷爷,谢谢您。”
“先别着急谢我,刚才医生过来说的时候,说你爷爷是肝癌晚期!”
程煜瞪大了眼睛:“肝癌晚期?”
“你去问问医生吧,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你爷爷我先看着。”那位张爷爷催促道,程煜说了句谢谢就去找医生了。
那一整个下午程煜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别人说什么他好像都听不清,程爷爷是突发脑溢血晕倒的,现在又查出来是肝癌晚期。
“怎么办……”程煜蹲在程爷爷的病床上小声说着,“爷爷,你醒了说句话啊。”
程爷爷意识不清,只睁过两次眼之后又睡着了,程煜守了一天一夜,医生说用什么药程煜就去领什么药,住院手续办了将近半个月的,程煜唯一有印象的是他交了一次又一次的药,但是程爷爷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中途好像有人联系了程煜,他也忘了自己跟他们说了什么,就一直守在程爷爷的病床前,从早上守到晚上,饿了吃两口泡面,渴了喝几口白开水,一守就是整整三天,三天之后程爷爷终于醒了,而且也有意识了,只是还不能说话。
程煜刚从病房里出来,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人,程煜被他重重的撞到了墙上,紧接又被人紧紧抱住了,程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方沉着声说:“出了这么大事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