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就没养过别的狗了。”

“他们肯定特恩爱。”邱阳感叹道。

“我也没见过奶奶，家里也没她的照片，我偶尔能听到爷爷跟狗说她。”

邱阳伸手摸了一下狗头，说道：“先养几天再说吧。”

“你可别闹腾啊！皮一下就给你扔出去。”程煜也顺手拍了拍狗头。

小狗甩了甩耳朵，噗呲了一下，还舔着嘴。

“给它起个名字？”

“你起吧。”

“毛茸茸的，叫耳朵算了。”

程煜：“……”

邱阳倚在程煜肩上拨了拨盆子里的狗粮，笑着说：“这狗看着笨。”

“汪！”邱阳刚一说完，耳朵就叫了一声，邱阳不爽了，“嘿，小东西你还不服气？敢搁家里搞破坏阳哥用鞋底抽你。”

程煜：“……”

就突然不想理邱阳了，你说他怼天怼地怼空气，碰上左江就跟人逼逼几句，碰见祁鸣就差跟人动手，再碰上个别人一见面就给人家起外号就算了，怎么还他妈跟狗撕起来了？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程爷爷过来了，把之前养狗时买的食盆水盆还有笼子也拿过来了，程煜立马就给耳朵换了新笼子。

程爷爷坐在床边，看着程煜把耳朵往笼子里抱，他说：“以前你奶奶爱捡东西，能用上的都往家里带，毛毛就是她在路上捡回来的，当时还咬了她一口呢，可她就是不长心，这一来二去跟毛毛熟了，以前毛毛老跟我去墓地看你奶奶，嘿，也就奇了怪了，它就去了一次就把路给记下了，再后来我去的时候它就在前面带路呢。”

程煜转头笑说：“毛毛那会儿还咬我呢。”

“随了你奶奶，不熟的人一点儿都不客气，熟了就挺亲近，你忘了最后那段时间只要你放学开门回来，它就往你身边走了？”

“没忘，都记着呢。”

“狗有灵性，这小耳朵肯定知道咱俩说啥呢，你瞅瞅，那眼睛黑溜溜的转，这狗聪明着呢。”

程煜又摸了几下狗头，完犊子，跟邱阳学的，突然觉得摸狗头会他娘的上瘾！

“我在西山公园见过耳朵几次，要不是邱阳估计我也看不到它呢。”程煜把毯子塞进笼子里，把纸盒起来了。

“阳阳这孩子好啊。”程爷爷感叹道，“是个明白人。”

程煜不高兴了，转头问道：“你孙子不好么？”

“嘿哟，我就说了句他好，你这就不高兴了？”程爷爷笑眯眯地问他。

“我高不高兴您看得出来？”

“以前看不出来，现在多多少少有点表情了，说来说去还是有朋友好啊。”程爷爷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毛毛的其他东西还能不能给小耳朵用，今晚上估计得叫半夜。”

程煜蹲在笼子边上用手戳着耳朵的脑袋，心想邱阳能不好嘛，虽然邱阳没跟他说过以后的打算，但是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而且从来没有人比他更想看他比赛。

无比操蛋的是，他娘的瘸耳朵真的叫了半夜，程煜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黑眼圈那叫一个重，困到放下书包就开始趴着睡觉了。

邱阳从外边进来一眼就看到他把头埋在胳膊里睡觉，班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多都是一副昏昏沉沉没睡醒的样子，要不就是低头玩着手机。

“昨晚熬夜了？”邱阳把书包放进桌兜里，抬手把程煜的头给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