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柔上了第二辆马车,这时候司马宣忽然上前一步,“大皇兄,不知道臣弟是否能有幸在皇兄车上讨杯酒喝。”
“为兄马车上酒没有,茶到是有,不知道三皇弟喝不喝的惯。”太子淡淡一笑,想到赵煜祺他们入京那天发生的事情,看司马宣的目光多了一丝深意。
司马宣淡淡一笑,“喝杯茶也好,喝茶不误事,还是大皇兄谨慎。”
司马凝柔看着两个皇兄你一眼我一语的,小姑娘有点等的不耐烦了,外面又很冷,就忍不住问了一句,“两位皇兄不打算走了吗?”
司马宣眉头一蹙,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宠溺的摸了摸司马凝柔的头发,“我们小凝柔还是一个急性子呢。”
司马凝柔脸一红,躲开由宫女护着爬上马车,“我都十三岁了。”
“是啊,十三岁了,也不小了。”司马宣看似无意的接了一句,跟着上了马车,却让原本就防着他的司马琛眉头微蹙,总感觉他这话里有话。
秦长宁才刚刚上了龙撵,就看到里面摆了一盘棋,她疑惑的看了皇帝一眼,皇上让她坐下,皇上的龙撵比一般的马车要宽两倍,秦长宁在皇上对面坐下,皇后进来直接坐在了皇帝身边,皇帝看着秦长宁,拿起棋笥中的白子落下,“听说宁儿最近棋艺大有进步,这出城还要一点时间,来和舅舅谈手一局吧。”
皇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棋子已经落下,肯定是不容秦长宁拒绝的。
秦长宁微微一笑,拿起一颗黑子落下,“舅舅还要手下留情。”
皇帝见秦长宁和自己下棋都不见一点慌乱的样子,眼里露出欣赏之意,把手中的棋子又落下,“听你父王说他都不是你的对手,舅舅我当年还是你父王的手下败将呢。”
皇帝说着又落下一颗棋子,秦长宁抿嘴一笑不在继续说话,只是落下一颗棋子,皇帝又落下一颗棋子,淡淡地抬头看了秦长宁一眼,“前日外面的传闻,宁儿可有耳闻?”
“略有耳闻,可是传闻始终是传闻,宁儿只相信父王和母妃说的真相,既然父王和母妃说大姐姐是我亲的大姐姐,那大姐姐就是,别人再怎么说其他的,都与我无关。”秦长宁说着又落下一颗子,没想到皇上竟然是为了试探她来的。
可是她,又不是什么愚笨的人,皇上都让晋王那样处理了,如果她咬着不放,那不是自己引火上身吗?
再说了,秦雪不在府上,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她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爽快呢?
“嗯。”皇帝点头,“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外面的都是口口相传,传来传去都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了,你只要相心你父王就行了。”
秦长宁点头,把手中的一颗棋子落下,“舅舅说的是,宁儿记住了。”
“听说你最近在跟着王院首学医,学的如何了?”皇帝目的达到立刻转移开了话题,端着皇后刚刚斟的茶酌了一口,低声问道。
“目前还只是学了一些皮毛,多谢舅舅挂记着了。”
皇上点头,“你能定下心来学一样本事,你母妃也就放心了,你小丫头,当年小时候整日要舅舅抱着,后来长大了就跟个野猴子一样,整天跳上跳下的,现如今到是安静了,却给舅舅一种不亲近的感觉了,以后多来舅舅宫中陪舅舅下下棋,其也让舅舅看看你的本事。”
皇上说着话忽然停顿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棋,猛地抬头看着秦长宁,“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