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慢走向停车场,池舒一手拎着外套,一手夹着烟,心事重重地吸着。
“李端磊刚说完迟鹿就拒绝了。然后他就走了。”杨蕊薇笑了笑,“倒是把我们吓着了”。
池舒垂目也不知道在不在听,烟抽得更凶了。
“其实我也想打你一拳的。不过李端磊今天确实过分了。”
“你们之间的事……”杨蕊薇犹豫,“我也不好插手,你只要知道,迟鹿心里从来只有你”,说完叹了口气,她以为池舒是接受不了一个男人的感情,无可奈何地理解道:“你要是真的没那种”
“我知道。”烟还剩下一大截,池舒一口抽尽,他像是患了深度瘾症,手有些颤抖地在墙壁按下烟头,“我也只有他”。
杨蕊薇一愣,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那就……好……”
池舒抬头,眼里一片清明,“我爱他。我没有爱过任何人。如果给我一次机会,高二那年我会在他之前亲吻他,拥抱他”。
“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因为离不开的人从来不是他”,光线昏暗,烟灰簌簌掉落,轻得没有重量,池舒低头看着,如释重负一般吐出一句:“而是我。”
杨蕊薇呆了片刻,“池舒……”
池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朝杨蕊薇点了点头,上了车。
迟鹿听到叩门声音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自我放空,四肢摊开,闭眼养神,屋子里没有开一盏灯。
一开始他不是很想去开门。
首先这么晚不会有人来。其次如果来人,估计也只会是李端磊或者杨蕊薇……李端磊来干嘛他心里有数。杨蕊薇最多就是充当和事佬……不过她明天上班,再怎么样也只会电话……
敲门的人很执着。
迟鹿火了,闭眼嚎出一句:“他妈有完没完?!”
戛然而止。
过了片刻,敲门声固执继续。
迟鹿睁眼,认命地叹了口气,赤脚走过去给人开门,嘴里念念叨叨:“李端磊你有病吧?这都几点了?你大爷的,老子”
门打开了。
池舒撑着门框轻声对他说:“晚上好。”
迟鹿没反应过来,有些结巴:“晚、晚上……”
晚你妹啊!
还未说完,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池舒压向了墙。烟草的气味强势而炙烈,还有酒的辛辣,铁锈的生涩气息。这些都不是属于迟鹿的那个池舒,但又确确实实是池舒。
唇舌在瞬间沉湎,迟鹿来不及想其他,就被池舒夺去了所有的思考和感官。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粗暴。
迟鹿打心底里对池舒从不设防,可是当唇被重重咬上,那几乎要抽出他筋骨的力气,还是让迟鹿推手抗拒,“你……”
池舒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