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段兰溪故作镇定的陪着秦言把一顿糟心的饭吃完,他站在楼梯口目送秦言回到自己房间,秦言把房门关上的瞬间,段兰溪勉强维持着的那张笑脸立刻坍塌了。
比豆腐渣工程都脆弱易碎。
握草!握草!握草!
秦慕这个老王八蛋!
表达爱的方式那么多,谁特么想让他用遗嘱来表达啊。
段兰溪气势汹汹的杀到了秦慕书房,“哐”的一声门进去,他本想一拳砸到秦慕办公桌上,让这个老王八蛋切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晴天霹雳”,但是他盯着秦慕的脸看了几秒钟后……愣是舍不得了。
段兰溪泄了气,整个人虚虚的靠在秦慕书桌前,死鱼一般有气无力,“你……”
秦慕停下笔,抬起头专注的看着他,“嗯?”
段兰溪气得脑袋发晕,“你……”
秦慕不解:“我怎么了?”
段兰溪的声音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扒皮抽筋的狠劲,“你立遗嘱了?”
秦慕似乎并不惊诧于段兰溪知道了这件事,他一脸“事无不可对你言”的坦荡,光明正大的承认了,“对啊。”
段兰溪气结,“你!”
秦慕你很可以啊,你真的是很可以啊!做了这种事你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的秦慕隔着书桌拉住了段兰溪的手,他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于是他语气温和的试图去缓和段兰溪的激烈情绪。
“这只不过是我给你留的物质保障而已,你不要想那么多。”
段兰溪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白玉镇纸,“哐哐哐”的敲桌子,“这算哪门子的保障,有这么人的保障吗?这比过山车都刺激。”
“兰溪,别紧张,其实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秦慕斟酌了一下用词,“婚前财产公证。”
宛如一道惊雷自九天劈下,把段兰溪硬生生劈成了结巴,“什,什么?”
婚,婚,婚前?
谁,谁,谁婚前?
他,他,他和秦慕吗?
段兰溪的表情变幻莫测,刚才的怒火被秋风扫落叶一般哗啦啦的吹走了,他又喜又悲又怒,表情最终微妙的卡在了“你特么是在逗我?”以及“我有点感动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哭出来”之间。
这表情很真实,但也真的很难看,属于那种导演喜欢但是演员本身很不喜欢的表情。
真丢脸。
段兰溪抬手半捂住脸,他居然有点想哭了。
秦慕走到了段兰溪身后,揽着他的腰把他拥进怀里,暖而潮湿的呼吸落在段兰溪的耳畔,莫名让段兰溪想起他们认识的第一天,那一天也是这样,秦慕抱着他睡觉,他数着秦慕的呼吸声渐渐睡去,异常的安心。
“兰溪,正好你最近不太忙,我们找个时间去国外领结婚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