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扬轻咳一声对着不知轻重的袁源道“袁将军,何俊元是天子钦点的参谋,你若是怀疑他的能力就是怀疑天子。”袁源听了齐君扬的话心里头不满但还是没有再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只在嘴里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难不成我说什么都是错。”袁源的嘀咕听在常人耳里就是不低的分贝,何俊元听后脸色发红发窘,但还是很有眼力的直接闭口不再言语。
开完早会齐君扬坐在大堂中处理着今日从金陵飞来的政务,一边向当今天子回报着如今的战况一边还要向齐府报平安。
谢冬伦走出帐外没多久才想起忘了问齐将军要布阵的图了,他轻轻走回大堂见齐君扬皱着眉忙着似是在回信,想起他连日来为了今日一战也已是殚竭虑了,心里微悸便直接往他的营帐走去。前两天齐君扬就交代为保安全图纸没有放在大堂这般显眼的地方,而是在他的住处,待会拿到了就要将士兵的布阵落实了。
谢冬伦走到齐君扬的营帐就直接进去了,两旁守卫的士兵见识谢军师也没有阻拦。等进了营帐时谢冬伦微楞,如若他没有眼花齐君扬的榻上躺着一个光着胳膊的男子。男子光裸的胳膊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谢冬伦用脚趾也想得出这些痕迹是什么。
图纸当然是尽早拿到最好,布阵之事不是他能拖延得了的,只是若这人仅仅是供齐将军泻火的,以他的警戒与智慧是绝对不会将这人留在军营重地的。
现在谢冬伦算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可更糟糕的是榻上的人好死不死居然眉头不适的皱了皱一副就要醒来的样子,谢冬伦在心里喊了几声阿弥陀佛,就直接走到矮桌旁找起了图纸。等谢冬伦拿起图纸抬头准备出帐时,却见床上的人瞪着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有些害怕的盯着自己。谢冬伦咳咳咳嗽了几声,然后开口解释道“我是来拿图纸的……”话还没说完,床上的人似乎是反应了过来猛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谢冬伦红着脸将图纸放进怀里,疾步走出了帐外。
齐君扬进帐时便见宋玉萧裹着被子在里面瑟瑟发抖,他连忙几步走上前去坐在床上,轻轻的拉着他的被角。宋玉萧自从来了这军营之后胆子就十分小了,与他夜夜同塌而眠的齐君扬自然知道他有时会在士兵巡逻到此处时突然惊醒过来,有时帐外火把被风刮得暗影叠叠他也会突然醒来。他知道宋玉萧定是在从金陵来红月城的途中受尽了苦楚,但他却问不出个进展来也无从安慰他。在宋玉萧来的第一晚里齐君扬就已经有了身体上的状况,但他怕吓着宋玉萧于是一直苦憋着,所以昨日自己的不节制一定让他受伤不轻,只是这军营中除了自己硬是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齐君扬担心宋玉萧是抗拒着昨日的事情,所以尽量委婉些问着“可是疼?”
宋玉萧闻言慢慢的从被子中露出一双眼睛,见是齐君扬无误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齐君扬敏锐的发觉到了不适之处,于是开口问“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宋玉萧抓着被子的手一紧,齐君扬当下明白了。
齐君扬命人搬来一桶热水抱着宋玉萧放进桶中,像往常一般为他清洗起来。
末了,齐君扬要将昨日留在宋玉萧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宋玉萧却忸捏着不肯。齐君扬见他脸红红的样子忍不住逗他“看都已经看光了,还这么矫揉造作干什么?”宋玉萧在水中的手紧紧的交握着,全身僵得直直的。齐君扬见他这副样子止不住的心痒难耐,轻轻吻着他的脸颊、下巴、颈脖,又慢慢滑到胸前、腹部。宋玉萧察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