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起身出门,关门,离开。
宋玉萧坐在床上,背靠着土墙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明天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着齐君扬气息的地方,去一个安静遥远的小镇,像以前爹爹那样,守一方沃土,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爹爹当初那样辛苦的在商场中打拼穿梭,现在想来是在为自己避风波。现在爹爹离开了,自己就要好好的活,不做他的耻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踏着晨雾缓缓驶向南城门。一个中年人坐在车辕上架车,一个少年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人烟还很少的大街。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停下,一个守门的官兵走上前来“喂!这车去哪的!”
中年人下车恭敬道“是出城去探亲的。”
“探亲?去哪探?”
“徽州。”
“徽州?这么远,车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我家小公子。”
“出来我看看。”
“是,”中年人走到车前拉开围帘“小公子,快些下车来。”
少年闻言下车,心想着这出了什么事吗,平日没听说城门口还要检查的啊。
一队人马突然从城外奔来,小守卫兵远远看见带头的人连忙行大礼。中年人见状急忙站到马车旁让道,马队到了城门口渐渐慢了下来。带头的黑衣男子问“情况怎么样?”小守卫兵低着头道“一切正常。”黑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多问,驾着马缓缓往城内走来。中年人低着头行礼,男子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上划过,而后马蹄声骤停。
男子坐在马上看着这辆旧得脱漆的马车,问“车内还有人吗?”
中年人答道“还有一个。”
“出来。”
“是是是,贱民马上让他出来。小公子,快些出来。”中年人的声音里都带了些惶恐。
车内的少年听到慢慢从车厢里出来,他站在黑衣男子的面前,抬头直视他。齐君扬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深感疲倦。他昨夜不知为何心慌意乱,一梦醒来汗湿粘衣,于是连夜出城去寻人整夜未眠,伤口早已开裂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已是累极。
齐君扬翻身下马,面前瘦弱的男子还是安安静静的和他对视着,不知该说他是勇敢还是不知死活。他走上前去,握住了男子的手“宋玉萧,你想去哪里。”男子闻言一直与他平静对视的双眼终于开始动摇,中年人在一旁道“这个……这位官爷,您认错人了……”旁边的官兵将戟向他靠了靠,呵斥他“住口!”
齐君扬将那个少年拦腰抱上马,一挥马鞭便扬长而去。
中年人被拦在后面只能着急得看着马儿跑远。
那个少年坐在齐君扬前面,背靠着齐君扬的胸口,似乎极是不耐的道“齐君扬,你放开我!”
齐君扬不答话,任由男子挣动。过了一会,始终白力气的少年终于泄了气般不再动弹。齐君扬道“不要再想着逃跑了,若是再有这种举动,我会杀了张伯!”齐君扬口气说得狠毒冰冷,宋玉萧不禁打了个寒蝉。
回到齐府齐君扬便将宋玉萧交给下人,自己进了卧房。房内赵大夫早就候在那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