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他“粟公子,这边来。”
粟夜明跟在涉儿身后晃晃悠悠的走,身后齐君扬熄灯出门。
走了一会儿,涉儿停在一间小小房间的门外,他进屋点灯。屋中干干净净,像是不久才住过人的样子。
“这房间住过人的吧?”
“是。”
“房间这么小,只放了一张床,怕不是给客人住的吧。”
“恩。”
“我也不算什么客人是吧,也就齐君扬的一颗棋子吧。”
“恩。”
“你别老是恩行不,说句话啊,闷死了。”
“恩。”
“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吧。”
“没有。”
“哟,终于不恩了。--”
“门外会有一个小厮候着,有事叫他便成。”说完涉儿便退出房间。
粟夜明无趣的躺在床上,吁出口气。就这样成了?他在琅邪山做了五六年的匪帮老大,自是对琅邪山的地势颇为熟悉。琅邪山下看不出什么玩意,只有住在山上的日日上山的人才知道琅邪山中暗藏玄机。齐君扬恐怕也是看中这点才找到自己的吧。不过劫镖在半山就成,齐君扬是要自己将镖局的人引入琅邪山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干净吧。到时候人死得干净,自己也去往西域,依齐君扬的手段,知道此事的就不会有多少人了。
粟夜明辗转反侧,或许是觉得此事来得太便宜,反倒安不下心了。他起身开门,门外一个小厮站在月光下,低着头闷闷的问“粟公子有何吩咐?”
粟公子?还真是给自己面子。
“没事,我睡不着出去逛逛。”
“现在已是半夜。”
“没事。我不介意。”粟夜明抬脚欲走,那小厮上前挡住去路“夜深了,还请粟公子上床歇息。”
“哎~”粟夜明故意仰天大叹“还道到了齐府便可过好日子,原来自己竟在不觉间就做了棋子。连门都不让出,将我囚禁于这牢笼中,齐大公子的事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那小厮闻言抬头看他,粟夜明乐呵,这不就是涉儿么。
粟夜明来了兴致“涉儿兄,我尿急……行行好,放我去方便吧,待会憋不住了可怎办。”
涉儿脸色慢慢沉下来“粟公子是齐府的客人,还望放尊重些。”
“怎么不尊重了?难不成齐府还不许客人撒尿!?”粟夜明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涉儿咬牙,这人死皮赖脸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待会不知还会说出些什么来,于是他道“那我跟在粟公子身后吧。”
粟夜明气堵,他摆明是想出去走走,这小厮却一点不松口,真是不知趣,他平日大大咧咧管了,想也不想便说“这齐府的小厮好生有趣,一会请我上床,一会又要跟在我身后,我还不知道齐府还有这样的小厮。”
“你!?”涉儿闻言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他一口,他待在齐大公子身边,齐府的下人们从未这般和他说过话。这人说客不是客,大公子用完说不定就像丢粪土一样甩了他,比起下人还不如竟敢出言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