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猫;六点四十五洗漱完毕,就地做了两组俯卧撑,企图往自己手臂上贴几两肉;七点开始看新闻,翻手机;七点四十五替六大金刚换水换食;八点他正襟危坐,八点十分他冲上楼,敲伏羲的房门。
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咄~
敲的还是国歌的调子,一曲终了他推门而入。
伏羲太昊横在床上,六大金刚护法似的围着,睡相十分骄奢yín逸。
太昊他不敢动,但伏羲他还是敢的,凑上去捏他脸皮,“爸爸,天要崩了地要裂了,等着你来拯救。”
伏羲还不清醒,眼睛不肯睁开,嘴上也缺把门的,“爸爸屁股裂了,等爸爸好了再去救。”
太昊在边上也迷糊,伸手捞了人过来,“我看看,哪儿裂了?”
夏南山赶紧撒手,伏羲已经翻了个身气息绵长了,太昊迷瞪瞪一挥手,说:“别闹,自己玩儿去。”
夏小同志退出门,发现门边蹲着一滩哀怨的青帝。
里头有狗,靠近一步一大的脑袋就竖起来,他不敢进。
夏南山说:“瞧把你怂的。”
青帝看他:“不怂你怎么也出来了。”
两个怂包都蹲着,蹲了半晌青帝突然站起来,说:“夏小同志,新时代了,这么怂你甘心吗?”
夏南山抬头望他:“啊?”
青帝语重心长:“知道为什么不甘心吗?”
夏南山说:“我挺甘心啊?”
青帝化成春风,绕着他耳朵吹气,绵绵密密,叫人发抖,“这儿就咱俩是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不如我带你出去玩儿?”
夏南山本来还要辩驳两句,话到嘴边突然没底气,没人疼没人爱,指不定一语成谶。
青帝就是在巨鹿门口遇着罗清的,所以还记得这是个gay吧。
下午他去临街转了两圈,把夏南山留在对面一家咖啡厅,再回来时已经找了个皮囊,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十分适合出入巨鹿。
夏南山围上去,啧啧称奇,说他特别有眼光,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临近傍晚,巨鹿才开了门,门口站两个体格硕大的保安,黑西装黑墨镜,打量了夏南山老半天,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最终还是放进了门。
巨鹿里装修极尽禁欲,内里却是极尽yín靡。门口连着的走廊装满了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镜子,照得人从头到脚都明晃晃的,管你是人是兽,都跳不出欲`望的圈。里头音乐放得慵懒舒缓,台上已经有舞者扭动起来,衣衫半解,汗津津的皮肉贴着冷光的镜面,眼角眉梢媚态十足,个个都是勾人的货色。
青帝和夏南山一进去就挺引人注目,角落里有人频频冲他们举杯,屁股没沾到椅子就有服务生送上两杯酒,说是客人请的。
夏南山把酒推到青帝面前,他喝不得,四周望了一圈,还没入夜,帘子后头已经有办事儿的人了,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个轮廓,在软垫上上下起伏,看着不止两具身躯。
青帝冲他笑得媚眼如丝,领口大开,皮肉绷着筋骨,白得发光。
夏南山挺不自在,转开眼睛,哪儿哪儿都是白花花的肉,明码标价,皮肉生意做得坦坦荡荡。
坐了半个小时,贴上来的人不少。
青帝主动出击去了,转个身就没影了。夏南山一个人对着群饿狼,不为所动,主要是入不了眼,嫌这个不够高,那个不够好看,他心里有计较,下意识拿于盛溪当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