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久啦?”严阵回过头来,“你都乐不思蜀了。”
于盛溪皱眉,话里有话,手往兜里一揣,脚步放慢,落后半个身位。
“你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你们老院长都跟我说过,”严阵回头看他,知道他不乐意,不乐意也直说,“差不多了就回来吧,我给你安排好,先锻炼两年,定定人心,再坐我这个位置。”
听着是顶好的安排,于盛溪不为所动。
“前阵子你家老头子也给我打电话了,问起你,你让我怎么说?”严老先生边走边嗤了一声,“那个海事大学的学生,你让我怎么说?哎哟,我怎么好意思说,你家里好歹也……”
“老师,”于盛溪突然打断他,“您让我再想想,本来也不急。还有,我家里再来电话,您让他们直接找我。”
严阵叹气,“我老头子一只脚都跨进棺材里了,怎么不急?你别是舍不得那学生。”
于盛溪这回真笑了,“您就当我舍不得。”
严阵瞪他一眼,“什么东西……”
调研会开了两天,于盛溪半个字没听进去,最后一天晚上回了房间,琢磨要怎么编排调研报告。
他手机关了一日,再打开,短信音响了好几声。
一条是医院同事发来的,说是下午天放晴了,s市的天气预报终于准了一回,还有三条是罗清发来的,说是想他,学校食堂吃得很烦,最后一条是张照片,罗清掰着自己的臀瓣儿,发了张底下这张小嘴的证件照给他。
于盛溪按掉了没回,点开夏南山,除了之前那条短信之外空空荡荡。
小东西缠得死紧,断得也干脆。
联系人里再往下拖,手指停在个叫“于慎行”的人名上,托了“于”字开头的福,翻上许久才能看见,眼不见心不烦,于盛溪想想之前严阵的话,手指差点就按下去了,幸好理智还在,终归没真的打过去。
十来年不见,就算打过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隔了一阵,手机响了,他凑过去一看,是罗清。
艳照发过去没动静,兴师问罪来了。
于盛溪合了笔记本,躺到床上去,他喝了点酒,声音比平日还要低沉,接起来先笑一声,笑得人耳廓酥麻,“你在宿舍里还能弄?”
对方打电话来做什么,他猜得到。
罗清大概是已经弄了有一阵,声音听着已经动情,说话声儿都颤巍巍地抖,“都去网吧了,就我一人在。”停一停又补一句:“挺软了。”
于盛溪听着,“你自己先试试。”
罗清大概是自己伸了指头进去,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哼,而后是拍击出来的水声。
于盛溪不为所动,他连硬都没硬起来,“还不行。”
“怎么不行了?”罗清调子陡然转高,“已经三根指头了。”
对面的喘息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