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少主。”
“不不不,”一连说了三个不,吴洁曹却只能透过他的背影看到他随着语言不断左右摆动的食指,“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展律突然停下,吴洁曹一下子没有即使反应过来,重重地撞上他不是特别宽阔却隐藏无限力量的背。
“哈……”展律慨叹似的长舒一口气,没有别的动作,他继续往前走,却又在吴洁曹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之后猛地回头,狠狠掐住吴洁曹的下巴。
力道之大,吴洁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卸掉。
这个长着一张天使脸的恶魔仿佛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一点一点凑近她,用在情人耳边说情话的语态对着她的耳朵开口:“你只进了展家三年。”
吴洁曹微微点头。
“可是……跟在我身边的人,连扫地的都在展家混了五年,那个老头子就是这样,生怕我这个独生子有一天被他仇家安排的人给灭掉。”
“就像这样,”展律用手比了一把枪,说话间将指尖凑近太阳穴:“砰~的一下,他的继承人就没了。”
“那么……你告诉我,你一个进展家不到三年的女人是怎么让他看上,甚至还放在我身边的?”
“哦……”展律继续自说自话:“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一个女人呢。看来我要换一个问题来问了,你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还是你这种冰块一样的女人,你在那种时刻也会叫么?叫的很好听?”嫌弃一般,展律“啧”了一声。
任何人被一个用像毒蛇一般语气的人对着耳朵说话都是不会自在的,即使这个人脸庞美丽得不像真人。
吴洁曹现在就处于这种不自在的状态,即使有着被羞辱的愤怒,她还是尽量维持语态中的平静,挺直腰板:“少主,如果我……爬上老爷的床,老爷也不会把我安排在您身边了。”
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看出吴洁曹在强装镇定。
展律似乎被她的反应娱乐到了,鲜艳的红唇微微勾起:“啊……是么。”
“是的。”
“可是不幸的是……”说了上半句话,展律迟迟没有下文,等到一直低着头的吴洁曹下意识抬头看向他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不信。”
“……”
轻笑着找到吴洁曹被隐藏在发丝中的耳垂,展律将牙齿对准目标,狠狠咬下。
吴洁曹可以断定那儿已经出血了,她却倔强着连呼痛也不愿意。
反观展律,气定神闲地叼着耳垂,说话间是掩藏不住的暧昧:“我不管你是怎么上位的,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终于肯松口,也不看吴洁曹的表情动作,转身离开:“你只需要记得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唔……不要忘记本分什么的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也许我该提醒你的是不要超越自己的本分。”
走了几步后展律听到传自身后的脚步声,“别跟来。”他说。
吴洁曹于是停留在原地,用手触摸被咬的耳垂,盯着指尖沾染上的红色,她缓缓回答:“……是。”
等了约莫四十分钟,她揉揉因为长时间站立而酸疼的腿,朝着一开始的,锁住夏夏的屋子走去。
展律的确如她所料,来过了。因而她刚刚打开门就听到传自屋内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吴洁曹只勾起一边的嘴角,却硬是装出了几分关心的样子:“你别哭了。”
“不要你管!你要是真关心我就把我放了!”
灵活地躲避开夏夏扔过来的枕头,吴洁曹一步一步走近,用手覆上夏夏因试图挣扎开手铐而愈加红肿的手:“会放的。”
“所以你要是不愿意……你说什么?”
“会放的,”吴洁曹不厌其烦地重复:“我会放了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夏夏犹有些不相信,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
“我现在要为你拍一张照片,让云少爷相信你在我们这里,这样他才能派人……不,这样他才能亲自来救你,嗯?”
“真的么?”
“我已经说过,是真的。”
“你要是坏人怎么办?”
“相信我,夏夏……”吴洁曹把扔在地上的枕头放回原位,走路的姿势轻盈得就像一只猫,“除了我以外,你无法依靠任何人。”
“……好吧。”
轻轻关上门,吴洁曹把照片编辑成短信:老爷,这就是让少主有了弱点的女人,多谢您给我一个可以为展家办事的机会。
吴洁曹语录:在爱情里,没时间玩相爱相杀的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除非有足够的感情作为基础,否则一旦没有把握好它的度,就会轻易成为一个可以被击破的漏洞。
在这个时刻乘虚而入,才能一招制胜!
所以我说玩相爱相杀的都是吃饱了撑的。
我一向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