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眉心紧蹙,想起身一并去,但被虞矜拉住衣袖,她委屈兮兮的看他,“不是说晚上给我庆生吗?”
昨天定下来的,推不了。
沈思年挑衅的弯起唇角,手抄在沙滩裤的口袋里,默不作声的鄙视了他一阵子。
没见过这样宠女人的。
易言坚持不去医院,让沈思年送她回家,他不放心,去街边的药店买了一堆药递给她。
“我不知道吃哪种好得快,你回去自己看看。”
易言失笑,没推辞,道谢后下车。
沈思年从车内看她的身影消失,才驱车离开。
易言旋开灯擎,窝进沙发里,把他买的药倒出来,仔细看了几分钟,发现里面都有她过敏的成分。
给老易先生发了条短信,询问她能服用的药品。得到答复,她又起身去买药。
夕阳敛起余晖,夜幕缓缓降临。风是暖的,吹的人昏昏欲睡。
易言转了三四家药店,被告知这些药减产,只有大医院有存货。
她只好打车到最近的s大附属医院拿药。
彼时,陆景书交班,将近几天的手术报告和病历规整完,熄灯离开休息室。
电梯人太多,他走楼梯下楼,经过药房时,脚步顿住。
易言穿着一袭白裙,显然是刚从重要场合脱身,明明是暖和的天气,她却站在队伍里不停地搓揉裸.露在外的小臂。
他眸色沉了沉,缓步往那走去。
☆、018
易言拿过药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本来感冒的人就晕沉,她这突然刹车,眼前直冒金星。
陆景书蹙眉,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视线扫过她手里提的药包,“身体不舒服?”
人来人往的大厅,喧闹无比,他站在咫尺的地方,声音清朗如同山涧湍流的水。
易言揉了揉迷蒙的眼,看清是谁后,翁里翁气的说:“是你啊陆教授……”
“感冒了?”他眉宇间的褶皱仍旧没有松开,出于职业习惯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异于常人的温度经由指腹传来,他眉心皱的更加厉害。
他的手指有些凉,碰到她额头时,她瑟缩一下,“陆教授,我没发烧。”
陆景书面无表情的凝视她,口吻异常严厉,“你确定没发烧?哪个医生和你确诊说你没有发烧?”
易言自知理亏,努了努嘴,没再反驳他。
最后还是被逮到休息室。
中途碰到季屹川,他和易言打招呼,谁知她竟恹恹的搭着眉眼,没理会自己。
陆景书想起前几天借出去的温度计,停住脚步对他说:“温度计是不是在你那?”
“是啊,”季屹川后知后觉,“易言你发烧了?”
她皱着鼻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陆教授说给我确诊一下。”
季屹川把温度计送来,又急匆匆的离开,临时来了一台急诊,需要他跟台。
休息室配备的简易卧室内,仅开一盏落地灯,不足二十平的房间,却是狭小而温馨。
木质单人床的卧具全是黑白色,深沉的仿佛要融入这夜色中。
陆景书不喜欢用红外线测温计,古板的像个老大夫,易言窝在床上看他从玻璃管中取出温度计,消毒后将其中的水银柱甩到适当的刻度下。
清冷的眉目被灯光照亮,凛冽的如冬季传堂而过的风。
易言耷了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