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曲洛将迢星拉到自己身后去。
曲洛再从口袋里掏出校园卡,递到汪爸爸面前,“我真的是师范学院的学生,数学专业的。这个人是我朋友,他性格比较跳脱,因为是学……学幼教的。”
曲洛昧着良心给迢星编造了个身份,感觉特别对不起幼教群体。
曲洛又拿来雁飞的试卷,老着一张脸将谎撒完整:“您看,我们刚才已经讲了几题了。”
汪爸爸看到试卷上的全店和重点标注,终于信了:“这……”
曲洛松了口气:“您还是让我把这几题讲完吧。他这个数学是真的……有点寒碜。”
曲洛说完,也不等汪爸爸答应,忙拉了雁飞坐下:“咱们快点说,别让你爸爸等急了。现在看这题。”
曲洛刚把自己有生以来最多的谎话说完,急需几句真话来缓缓,直接讲题。
汪爸爸也就不好再反对,在一边坐下。
迢星却还气呼呼,看到曲洛帮雁飞说谎还讲题,更不高兴了,凶神恶煞瞪汪爸爸。
汪爸爸被盯得汗毛竖起来,心脏怦怦怦乱跳,有种羊入虎口分分钟毙命的错觉。
幸好这时门开了,服务员又端来一盘肘子。
迢星讶异:“怎么又有一盘?还这么多浇头?”
曲洛抓着铅笔,抬起头瞥了迢星一眼:“有的吃就吃,废什么话。”
服务员笑道:“这位先生刚才又点了盘肘子,还特意嘱咐多要了浇头汤汁。您请慢用。”
迢星闻言眨眨眼,乐了。
这妖孽心情一好,又看谁都顺眼了,也不去瞪汪爸爸了。
汪爸爸莫名松了口气。
雁飞悄悄抬头冲汪爸爸使了个眼色。汪爸爸知道自己理亏,可他看着迢星,很不想靠近。
迢星盯了会儿肘子,终于想起了巡生盘和仙缘,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雁飞适时拽了拽曲洛的衣袖。
曲洛哽了哽,扭头见汪爸爸纠结成一团的脸,就招呼:“您没吃晚饭呢吧?先吃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汪爸爸摆手。
“算啦。”迢星将桌上多的一套餐具塑封拆开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刚好今儿发了个小财,我请客。”
鳕鱼羹不是很好吃。
迢星把餐具放在空座那边,顺手把鳕鱼羹也端了过去。
汪爸爸坐下:“刚才也是我误会了。实在对不住。”
“下次可不要这么臆测好人。不过我也理解,”迢星想了想,“我家儿子要是突然自己跑出门。我也得急得想揍他。”
迢星感同身受,情真意切。
汪爸爸惊叹:“你都有儿子了?”
“您别看我这样,我年龄其实挺大的了。有个儿子和汪汪差不多。”迢星高兴了,瞎扯起来,“一天到晚瞎倒腾。”
汪爸爸逻辑思维严谨:“你不是幼教专业?才上大学吧,儿子这么大?”
曲洛抬眼瞪了迢星:你吹你吹,吹炸了吧!
没想到迢星脸皮奇厚:“年少无知,就从垃圾堆里捡了个儿子,现在在老家请别人养着。他又蠢又呆,可不好管教。”
雁飞:……
“哎,儿子都是来讨债的!”汪爸爸倒起苦水,“我家这个也是,走平地都能摔出去,还一天到晚搞离家出走!”
“哎呀,看不出看不出。”迢星忙配合看了一眼雁飞,直惊叹,又将肘子往前推了推,“来来来,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