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家在京都的人手并不多,在东京虽距离遥远却反倒更为方便,不过一晚就已经小有眉目。
在红灯区附近的宾馆甚至酒吧公厕都有人发放张贴写有久代遥性命电话的名片,还附上一张明显是偷拍的侧颜照,从手下人发送过来的照片来看,似乎是她国中时期的照片,背景有些像医院。
可想而知,在那种地方,令人遐思的清纯背影勾起了多少人的兴趣,也不怪这两天深夜久代遥的电话不断了。
那地方人流如潮,就是在宾馆中,也不知是谁往柜台上随意丢了一扎,没有摄影文件,前台也记忆不清,更何况是人来人往的酒吧。
查探到大概发行的地点,赤司就找人进行监视,秘密回名片,然而被带走的已经无从考究。说实话,此次让久代遥涉险,是抱着对方有下一步的前提下进行的。但凡久代遥对此产生介意,必定会趁着周末过来查访,正是对方下手的好时机。若是没有,还真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无论如何,此事过后,久代遥的电话是必须更换了。
当然,这些只是透露给久代遥的信息,实际上,赤司怎么可能在未知情况下让久代遥犯险,他几乎已经确定了幕后黑手,走这一趟,却是别有用心。
久代遥睡得正香,陌生“枕头”的不适应早就被忽略,却被手机铃声给吵醒,她眼睛都没睁,拿过白天正常解除静音的手机随意划了一下也不管有没有划到接听就按在了耳边。
“莫西摩西~~~”
“呃,请问是久代小姐吗?”
“唔。”
电话对面似乎有些尴尬,颇为狼狈地轻咳一声,问道:“请问您下午有没有空,有个……接待想请您……”
久代遥困意还未褪哪里听得懂这委婉到极致的要求,话没经脑子就蹦了出来:“唔,我在去东京的路上,可能没……”
“空”字还没说出来,“枕头”就不安分地顶了她一下,久代遥一脸懵地坐直,还没看清人就开始抱怨:“怜治你干什么?”
然后转头就看见了被称为“怜治”的赤司沉着的脸,睡意立时完全消退,并不着痕迹地吞了口唾沫,同时迷糊的脑袋在高压下迅速旋转,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大白天地要找她约/炮。
太,太开放了吧!
久代遥战战兢兢,不过还是凑到赤司耳边小声回话,确保他可以听清完整:“啊抱歉,之前睡迷糊了,您可以重说一次吗?”
“呃,那个,我想先请问一下,您真的成年了吗?”
久代遥眨巴眨巴眼,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之前赤司也和她商量过,若是有人问起,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她谎称已经成年,就算合法结婚年龄十六岁足以,但未婚男女十八岁以前却受青少年保护。
但这几天来,来电的却无人在意这种细节,大约都以为她以此作为卖点不以为意。毕竟主人自愿,那保护条例自然也没什么用。
“是的,不过我有些娃娃脸,穿着打扮也会接近学生,这样比较……”久代遥怎么都说不出比较放/浪的词汇,尤其边上还有个一本正经的旁听,只能红着脸总结,“你懂的。”
电话对面再次响起了几声干咳,但很快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