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整个案发过程后，姜成和周彬正想要给陆晋临打电话的时候，陆晋临却主动打电话给姜成，开口第一句就是，“林野刚刚因急性肺水肿，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

陆晋临说这话的语气很复杂，有解恨，却也有惆怅。

林野他本身虽然可怜，但他害了那么多人，尤其还害了他的齐陶陶，实在是不应该得到原谅。所以当林野这么轻易直接地死去，陆晋临的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不甘心的。

因为他想要亲手将林野绳之于法。

电话这边，姜成也有些遗憾，毕竟现在证据确凿，可以够料逮捕林野，但林野却死了……

姜成没再深究林野地问题，而是转而问陆晋临，“陆队，你女朋友情况如何？”

陆晋临沉默了一瞬，才答道，“抢救回来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也有可能明天就会醒，还有可能会得后遗症。”

听到陆晋临难过的语气，姜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他能想象得到陆晋临的心有多难过，因为将心比心的话，如果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张晴晴的话，他或许会立刻疯掉吧。

挂了电话，陆晋临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远远看着齐陶陶，默默地在心里想，齐陶陶，你一定要醒过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娶，你也不忍心看着我光棍一辈子吧。

－

三个月后。

齐陶陶还是没有醒。

这三个月来，陆晋临每天只要一有时间都去医院里守着齐陶陶。他的坚持终于打动了林芳，答应只要他不嫌弃齐陶陶，她愿意让他们结婚。

但可惜的是齐陶陶还没有醒来。

自从齐陶陶昏迷不醒后，陆晋临从来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他都是睡在医院里的。

其实除了他想陪着齐陶陶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敢回家，他怕回到去，却再也不能在九点零五分的时候，听到那个古老的电话座机响起。

如果那个电话座机没有响起的话，就意味着，十七年后的齐陶陶，还是没有醒来。

所以，他不敢回家。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怯懦。

但今天，为了找局里需要急用的案件资料，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他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晚上九点。

他不敢立刻打开门进屋，而是在屋外面等到九点十分才开门进屋。

却没想到，他刚打开门，就听到阁楼里传来熟悉的电话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