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临却是无所谓地浅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你别激动。这些年来我都已经习惯了,她若是忽然对我好一点,我可能还会觉得不习惯呢。”
尔后他感慨,“不管怎样,她至少把我抚养长大了,也给了我充裕的物质生活,供我读了警官大学,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为我付出的见证。”
“哪怕她并没有像别人的母亲那样对我嘘寒问暖,但我相信,她是真的爱我,不然当年她可以立刻不管不顾地丢下我去改嫁他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陆晋临这一番心底话一下子就将暴躁的齐陶陶安抚下来了。
她想,是啊,就算张臻对陆晋临态度不好,可至少这十几二十年来,她没有抛弃陆晋临去追求另一段幸福,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佩服了。
婚宴的最后,张臻个崔文杰挨个挨个地敬酒。
敬到陆晋临这张台的时候,陆晋里和齐陶陶刚举起杯子,宴会厅外面却忽然有一阵骚动,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外面起哄喊到,“死人了!死人了!酒店的1108号房死人了!”
听到这话,陆晋临脸色一沉,便放下酒杯,对齐陶陶说,“我出去看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不回来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你自己先开我的车回家。”
然后他又转头望向张臻略抱歉地说道,“妈,我出去看一下。”
说罢,他把车匙放到齐陶陶手里,就迅速地起身往宴会厅外面走去。
整个过程里,张臻都是面无表情,好像陆晋临在与不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陶陶敬完酒就自己一个人出了宴会厅,甚至都没有跟张臻说一声,她觉得,张臻也根本不会想和她说话吧。
出了宴会厅,齐陶陶独自一个人到酒店的大堂处坐着等陆晋临,却听到她身后的那些大堂酒店员工在窃窃私语,“哎呀,那个男的死的好恶心啊,被人割了那啥,血都流了一床,白色的床单全给染红了。”
另一个员工惊讶地问,“那个死人被割了什么?”
先说话的那个员工就压低了头把嘴巴凑到那人跟前低声说了句什么话,然后那个员工就红了脸,呸了一声,又羞又不自在地骂道,“现在的杀人犯怎么都这么变态啊,不是拿毒来毒死人,就是杀了人之后还不给别人留个全尸。”
“你还真别说这话,我刚刚听到酒店的一些老员工说,其实死人这种死法的事情,十七年前酒店里也有发生过。”
“啊?真的假的?”
这两个在讨论这件事的员工显然只有二十来岁,所以对于酒店十七年前发生过的命案是不知情的。
紧接着那位先说起这件事情的员工就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完整了。原来十七年前,有一位刑警带着自己包养的小三到酒店里开房,两个人吸食了过量药物产生了幻觉,小三把刑警的生殖器官给割掉了,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两人扭打的过程中,因为药物作用,双双发生心梗死掉了。
齐陶陶听完这两个员工所说的话,眉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