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那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像是谁的声音一样。但他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像谁的声音。
回到家后,他没有惊醒妈妈,而是把给她买的那件羽绒服放在了客厅沙发上,直接上了阁楼。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坐在了书桌前,静静地看地看着书桌上的那个黑色老式电话座机,默默地等着它响起来。
九点零五分。
黑色的老式电话座机准时响了起来。那单调的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他已经急忙伸手去拿起话筒放到耳边,轻声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喊了一句,“齐陶陶,你昨晚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抱歉啊,我昨天到外地出差了,信号不好,今天晚上才刚回到家里,这不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把女声,虽然听起来很清脆悦耳,但不难听出这声音里有岁月沉淀的痕迹,声音的主人起码都有四十岁了。
听到对方的解释,陆晋临臭臭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片刻后,他才说道,“今天,又有新的案子了。”
“嗯,是什么样的案子?”齐陶陶问道。
陆晋临握着话筒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然后毫无保留地将案子详情告诉了齐陶陶。
其实作为一名刑警队长,他深知不能随便向不相关的人透露案情细节的规定,只是齐陶陶是个例外。
齐陶陶似乎在电话那端忙着做菜,所以时不时地从电话里传来翻锅铲的声音,她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凶手会是那样子的人?”
这个问题若是从别人嘴里问出来,陆晋临肯定不屑于回答,但齐陶陶问他,他却耐心地把他的推理过程一一告诉她。
“凶手可以徒手把一个一米六中等身材、不断挣扎的女人拖到小巷处施虐,并徒手捏住死者颈部致其窒息死亡,这说明了他的力气足够大,身材也足够健硕。”
“再根据他留在死者颈部的勒痕可以测量出他的手掌长度,从而推测出他身高的大概范围。”
“凶手两次作案都在死者生前,对死者进行鞭打虐待,可见凶手自小就在暴力血腥的环境中长大,他的父母或其中一方至亲肯定也会有暴力倾向,凶手自小遭受虐打,家庭的不和谐致使凶手心理变态。”
“一个人的心理变态通常会在青幼年时期开始萌芽,从他对死者的鞭打虐待程度,可以看出他这种变态起码经过了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发展到这种程度。”
“凶手的年龄也不会太大,显然广安路的那个女死者是他第一次作案,当时凶手的作案手法还不成熟,甚至可以说是杂乱无章的。凶手心理如此变态,他等不到四十岁才来杀人,以满足他的变态需求,所以凶手的年龄会在二十五岁至三十岁之间。”
“凶手在杀死死者前,还对死者进行了性侵犯,法医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