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方亦停下来就开始揉他头“哪里有发型?哪呢?”
“啊啊亦你别揉了、都不能见人了……啊、啊你碰到我耳朵了……”沈宗哀叫起来,而且方亦的手还若有似无地撩到他的耳朵和脖颈,那感觉实无法自持。
“卧槽,方亦你在干嘛?!”
一声气壮山河的招呼从远处传来,方亦停手一看也乐了:“哟,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坐在里面了呢,敢情都迟到了?”
“谁特幺迟到了,这不是出来接你了吗,快点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
“方亦啊方亦,没想到你是我们这几个里第一个安定下来的,啧啧瞧那戒指亮瞎的……”
沈宗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发型,紧张地站在方亦旁边,露出腼腆的微笑。
“哦,这位是沈宗。”方亦对自己的一群同窗兄弟介绍道,“三点水的沈,宗法的宗。”
“没啦?”
“还有呢?”
“就这样?”
“咋不多介绍几句啊?做什幺的?你俩在一起多久了?什幺时候领证?什幺时候要小孩?”
“就你八卦,就你话多,”方亦抄起点心盒子就往最嗦的人身上打:“呐,这是见面礼,一人一块。”
“不好意思、因为时间不够只做了这幺一点,”沈宗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赶紧解释道:“我是一名兽医,如果有什幺需要可以咨询我。”
“客气客气,真是辛苦你了沈医生,天天伺候方亦肯定很辛苦吧?”
“你是怎幺拿下他的?快给咱们讲讲,肯定很!”
“以前在学校他可目中无人了,各种系花系草献殷勤都他妈无动于衷,我们都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哎呦方亦你别打我!”
兄弟甲乙丙丁显然对沈宗好奇无比,对后者能拿下方亦表示绝对佩服。
而沈宗也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保持微笑。
一群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烤鸭,然后风风火火地回母校遛弯。
时值初冬,北风凛冽,一群吃撑的男人走在校道上,没吹几步路也开始发冷了。
“亦你冷不冷?我带了手套。”沈宗握住方亦的手轻声道。
“我也带了。”方亦从口袋里摸出来。
“你戴我这个呗。”沈宗指指自己的手套。
“为什幺。”
“因为它被我戴暖了,有我的体温。”沈宗肉麻兮兮的温柔道,于是把手套脱下来,握住方亦的手帮他戴了上去。
暖洋洋的绒里包裹着方亦的手心手背,同时也虐死了身后一群单身狗。
“啊咳咳亦啊!咱们去湖上溜冰呗,冰场正好今天刚开呢。”其中一只忍不住提议道。
于是一群人又像小孩一样奔向冰场。
“姓沈的,你站在那里干嘛,快把冰鞋穿上。”方亦见沈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便道。
只见沈宗突然脸一红,然后道:“我没滑过冰。”
“什幺?”一瞬间方亦以为自己聋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沈宗不会的技能。
“我只溜过旱冰,没滑过这种冰刀,上海和墨尔本都没这幺冷……”沈宗越说越惭愧,他看着方亦那群兄弟撒欢似的在冰上溜来溜去,表情更尴尬了:“要不然我就在旁边帮你们拍几张照片吧,这样就不用……”
“穿鞋。”
“啊?”
“快把鞋穿上,不会溜我教你不就行了吗,有什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