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一根刺,想尽量忽视,却越扎越深,越是要把它抛到一边,它越是执拗地占据全部感官。
这个短信到底是不是沈宗那家伙发来的?
“……不好意思,”思来想去的方亦终于忍不住了,“我需要出去接一个电话。”
合作方一愣,其他组员也露出疑惑和惊奇的表情,在他们看来方亦从不会在重要会议上提出这种要求。
方亦走出会议室后立即调开了手机页面,只见上面写着几行熟悉的文字:“您好,您本月话账单已发送到邮箱……”
“……靠,是不是傻逼……”方亦扶着额头几乎给自己跪下了,就这样一个破短信,他居还在重要会议上专门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真是笑掉大牙。
但既然出来了,他索性翻来通讯录,找到“姓沈的”三个字然后按下拨通键。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亦愣了一下,然后又骂了自己一声傻逼,转身回到会议室。
但事情远远没完。
无论是当天还是后来的一个星期,沈宗的短信一直没有出现,打电话也是关机,就好像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方亦清楚事情很不对劲,但他没有时间去弄明白了,开会后的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纽约,一走就是一星期。
回来下飞机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但还是没有沈宗的消息。
“师傅,麻烦去动物园,最近的那个。”方亦道。
他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去动物园了,自从忙起来后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不停,最后一次还是去干沈宗的时候。
他拉着行李箱轻车熟路地找到兽医办公室,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女医生。
“请问您找……咦,您是不是上回那个沈医生的朋友?”女医生显然记帅哥记得很用心,一下子就认出方亦了。
“他人呢。”
“他请假了,好像请了一个月呢。”
“什么时候请的?”
“一个多星期以前吧,说是家里有事。”
正好是失联的前几天,方亦地听得更心烦了。
“你不知道呀,沈医生不在可忙死我们了,没有他好多事都处理的好慢好慢……”
女医生还在不停地碎碎念,方亦快速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开。
他出了动物园门后扶着行李箱在车来车往的马路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xx广场。”
他清楚地记得沈宗花店的位置,还有自己第一次进去的场景,以及那盆还在家里摆着的绿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枝末节他总记得无比清晰,就好像总能记住沈宗每一个表情一样。
花店门是锁着的,在一众照常营业的商铺里尤为显眼。方亦走到门前,只见里面还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花草,有些脆弱的植株因为没人浇水已经开始枯萎了。
“先生您要买花啊?这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开了。”
“老板去哪了知道吗。”
“我跟您说,一个星期前有人来砸店,大喊大叫的,可凶了,把店里面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