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家里我们是一起打扫卫生的,不过重活脏活都是我包揽,不带给他碰一点。小言平时扫扫地擦擦灰尘。”这谎撒得是滴水不漏,既不能说实话家里大小活都是我梗着脖子在干,你儿子就窝沙发上指挥,这无疑会落了闵言面子。但也要强调绝不会让闵言多干活干脏活,让闵妈放宽心。
这一顿聊下来,闵妈心中大致也有了数,她表示对心中的乘龙快婿非常满意。
于是站起来,把火龙果往卫正岳那边推过去:“小岳,吃水果。你们先坐着,我去楼下看看阿姨饭做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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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妈走后,气氛明显地冷淡下来,闵爸依旧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阿言,你去楼下帮忙。”闵爸忽然发话。
闵言愣了一下,和卫正岳交换了个眼神。卫正岳轻声对他说:“去吧。”
卫正岳战战兢兢地坐着,不敢先出声。
闵爸吹着瓷杯里的茶叶,小啜了口,放下杯子说:“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看好你们的。”
卫正岳听了慌张地想张口解释,闵爸摆着手示意他听他讲下去。
“阿言这个人,表面看着挺像一回事,其实本质爱玩,定不下来。性子也不好,这些年早就被他妈惯坏了,刚刚你说他扫地擦桌,他在自己家连个倒在地上的拖把都不会知道去扶起来,怎么可能会干你口中的那些事,我这个儿子啊。”闵爸笑着摇摇头,这个笑很是意味深长,一方面无奈着自己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有种事已至此,对于这份无下限溺爱孩子的心情,带着某种纵容的满足和享受。
被长辈戳穿了事实,卫正岳也只能应和着干笑。
“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当年他违背我的意思不愿出国,闹绝食要跟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只是逆反心理发作,就想跟我作对罢了。等跟你柴米油盐过上几年,也许都不用几年,他就该腻味回家了,只是没想到,居然就真的这么过去了十几年,看来,我那儿子是真的爱你。”闵爸叹了口气颇为感慨。
卫正岳听了心里大震,原来闵言过去的痛苦和挣扎他不曾知道,震荡之后却是深深的心酸,卫正岳感觉鼻头发酸。
他真诚地看着闵爸说:“伯父,也许你说得对,小言不会是理想中最合适的伴侣,但我就是认准他了,他不是最好的,却是我唯一的,我不需要他变成最好最完美的那个人,他只要是闵言,那就够了。可能这样说有点侨情,爱会让我们彼此都变得越来越好。”
“好吧,俩人好好把日子过下去。”闵爸点点头起身,“走,我们下去吃饭。”
完餐后又坐上了一会儿,他们才在闵妈各种千叮咛万嘱咐中离开,手上还拎上好几袋的营养品水果,都是平日别人送到闵家的东西,被堆在一处根本吃也吃不光,就挑了些让闵言他们带回去。
卫正岳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大包大包塞进去,都快赶上送去的东西了。
坐上车子,卫正岳感叹:“咱爸咱妈这太客气了。”
闵言瞄了他一眼:“这才过了一晚上,连称呼都改了啊。之前那胆小如鼠的样呢?”
卫正岳盯着闵言,忽然想起了闵爸的话,心中又是酸胀又是幸福爆棚,他倾身抱住了闵言,“谢谢,对不起啊。”
谢谢,谢谢你也曾为我们的感情做努力和挽留,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发现还错做了许多事。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晚上没喝酒吧?”嘴上那么说,闵言却是回抱住了卫正岳。
“不知道,可能有点微醺。”卫正岳干脆把脑袋搁在了闵言身上。
车窗没关,一阵晚风吹进来,带来卷着雨后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涩涩的,却带着新生的活力。
闵言嗅了嗅鼻子问:“什么味道?”
仿佛心有灵犀,卫正岳一下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