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正岳兴致高昂,看着远处云朵似的棉花糖,指着问:“小言,吃棉花糖么?”
闵言无力地摆了摆手,卫正岳发觉闵言脸色变得不大好:“小言,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头晕。”闵言弱弱地回答。
卫正岳闪电般的速度结束了第一站,把闵言扶到车上,打开车窗,让舒适的清风吹拂进来,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一点不?”
闵言再次虚弱地摆摆手,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卫正岳给闵言后放了座位,心疼地替他揉着太阳穴,简直想自扇巴掌,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之后的约会就中规中矩了,在空中花园餐厅吃了一餐,直奔电影院,卫正岳特意挑了靠后角落的位置,到时全场灯光一灭,四下无人,正好干点羞耻play,卫正岳想想就兴奋。
他狗腿地去买了爆米花可乐,来到闵言身边,忽然发现这气场不对劲啊。
抬头一看发现对面居然是刘宇文,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应该是他现在的伴侣。
刘宇文似有似无地冲卫正岳和闵言微笑。卫正岳一看刘宇文手上捏的同场次的票,就心中警铃大作,直呼不好,今天出门可能没翻黄历犯了冲,诸事不利啊诸事不利。
卫正岳附在闵言耳边说:“要不咱们不看电影了吧?”
“为什么不看,想浪钱么,还是说你在心虚什么?”闵言冷冷地说。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咱现在就进去。”卫正岳抹了把冷汗强颜欢笑。
坐下位置,卫正岳看着闵言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屏幕,他是再也不敢造次了,之前的幻想全数破灭,现实太骨感。
卫正岳咔吱咔吱地啃着爆米花,偶然小声评价一下电影,闵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卫正岳自寻没趣就歇菜了。
途中闵言起来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低头洗手,抬头便发现了在镜子里的刘宇文。
闵言面色不见喜怒,扯了张面纸擦手。
刘宇文先开口:“你们过得好么?”
“如你所见。”闵言淡淡地说。
“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卫正岳到底看上了你什么,不过是有点钱长得好看罢了,但是不觉得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太挫败男人自尊心了么,跟个仆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把他当做仆人。”闵言有点疑惑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样子,“如果是他这么认为,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卫正岳当时跟我说的没错,你还真就是自以为是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刘宇文低头兀自笑了。
闵言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愠怒:“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看我吞了一只苍蝇你能爽到?我和他之间,是有过嫌隙,但现在我们是平等的恋人关系,我很尊重他,他也很爱我,从头到尾只爱我。”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事,与外人无关。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吧,看牢你现在的男人,别一不小心被别人顺走了,毕竟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你这种人。”
闵言若有若无地从镜子里掀起眼皮瞟了一眼被他激怒的刘宇文。
刘宇文如同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有点泄气:“你还真就是吃定他了,你说的没错,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别说碰我了,哈哈哈,连看都不会看我。最后我问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他是怎么回答我的来着,他说很多事情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但其实不是。最后给我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直接判了我死局。“
末了他又想挽回些自尊,不想示弱:“不过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很好,也是他追的我……”
闵言朝垃圾桶扔了揉成团的面纸,走过去同他擦肩而过。
“我并不关心你的感情生活。”闵言抬着下巴倨傲地说,“只是以后见了卫正岳,闪远点。”
这是闵言第一次宣誓主权。
卫正岳如临大敌,竖起全身警惕的毛,终于挨到电影放映结束了。
他拉着闵言狂奔回家,外面有太多危险的不确定因素,他害怕再发生一点差池,那回去不仅仅只是跪键盘那么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