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正岳突发奇想:“我们进去看看吧。”
“没有刷校园卡门卫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闵言笃定。
“我刷脸。”卫正岳狡黠一笑。
结果卫正岳并没有带闵言去大门,而是溜到了封锁多年的偏门,上面缠满了篱笆。
卫正岳把手伸进去,扒动了几下,门吱咔一声铁锈般粗粝地响起,竟然开了。
“你忘了吗,当初我们晚上出去约会,门禁后就经常从这里溜进去的。”
校园依旧是老样子,路灯昏沉沉地照着,他们走过一条小拱桥,走进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月季点缀在暗夜中。
他们并肩走着,并没有说话。
卫正岳试着用手指勾了勾闵言的手,闵言很快挪开手,往前错开走几步。
卫正岳有点受伤,开始讲话打破沉闷的氛围:“给你猜个脑筋急转弯,什么老鼠是用两条腿走路的?”
闵言一脸鄙夷,却还是回答了:“米老鼠。”
卫正岳接着问:“那么,什么鸭子也是用两条腿走路的?”
“唐老鸭.”闵言不假思索。
“错了,所有鸭子都是用两条腿走路的。”卫正岳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
闵言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笑点,他只觉得,卫正岳在如此静谧的晚上笑得那么猖狂简直太神经病太难听了。
他转身用四只手指夹住了卫正岳的嘴巴,挤得他嘴扁扁得活像一只鸭子:“吵死了,闭嘴吧鸭子。”
卫正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闵言看,热烈的呼吸打在闵言手上。
闵言忽然被烫到了般撤回手。
卫正岳一把搂住闵言的脖子,闵言差点一个踉跄。
卫正岳恶劣地说:“我是鸭子,那你来嫖我不?”
说着用下身流氓地顶了顶闵言。
“我拿刀阉了你。”
“有本事你来啊。”
两人在曲折的小道上打闹了许久才回去。
卫正岳把闵言送回家,回公寓的路上,吊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直觉和闵言之间的坚冰正在一点点破除,闵言并未接受他,但他不像先前那么避如蛇蝎了,两人也可以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好好讲话,卫正岳觉得距离曙光的来临已经不远了。
他一路想着一路暗笑走在公寓楼下,路灯幽暗,罩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卫正岳疑惑着上去,那团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他也一步步朝卫正岳走来。
卫正岳陡然瞳孔急剧缩,脊椎毛骨悚然地咯咯作响,他的灵魂发出了恐惧狰狞的呐喊。
眼前的男人拍了拍他剪裁致的西装说:“过得不错嘛,我的乖儿子。”
25.
黑色暗流铺天盖地朝卫正岳卷席而来,那是他深埋在回忆深处的此生最大的梦魇。
然而现在这个噩梦被抽丝剥茧,卷土重来,再一次亮出了它狞恶的獠牙,与其对峙。
卫正岳从小没有父亲,生父不负责任地逃离,卫妈一手带大孩子。常常会有顽劣的小孩朝他扔石子,嘲笑他是没爸爸的野孩子。卫妈心疼地用碘酒擦着卫正岳满手的淤青刮痕,看着孩子昂着小脑袋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