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面了。
想到这里,卫正岳忽然内心发酸,鼻头轻轻抽动了下。
“你还嫌被虐得不够么?真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卫正岳摇头轻嘲自己。
路过了一家卖板栗的小店,前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太婆,脸上永远挂着迟钝安详的笑。个头圆润饱满的小板栗和木炭在板栗机里滚动起伏,飘出带着暖意的香。
这家店卫正岳是常常光顾的,因为闵言爱吃栗子,他常常下班经过这里就会买上一大袋,冬天又怕冷了,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裹着那袋板栗,所以到家了一打开还冒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闵言则安逸地躺在沙发上,张嘴等着卫正岳投喂,通常喂着喂着便滚做一团,彼此交换着一个个绵长带着栗子香的吻。
回到家后,厨房传来一阵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水流声“卫大哥,回来啦,桌上菜还扣着呢。”
透过厨房磨砂门,隐隐绰绰看着刘宇文欢快忙碌的背影。
刘宇文像极了一杯温水,流淌之处,尽是服帖暖心。但温水终究是一杯没有味道的水,喝多了也便寡然无味。
更何况卫正岳已经饮下了一杯世上最烈的酒。
浴室中,水光氤氲,热水流过卫正岳凹凸有致的坚实腹肌上,水珠四溅。热水使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卫正岳将手慢慢伸到了下面。
脑海中拼命迫使自己想着刘宇文的脸,一幕幕放映着,微笑的,腼腆的,嗔怒的,微愠的,可是手上的性器像是失去了知觉般软塌塌地垂在自己手心。
卫正岳起了怒意,不信邪似的强撸了几把,小弟弟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同他作对。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他翘着滚圆性感的屁股,身上每一处都白得发光,蹙着眉毛,杏仁眼含着情欲的光,红得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湿润小巧的舌尖。
那是闵言。
卫正岳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胀大了几分。
“我日。”低声咒骂了一声,一手撑着墙壁,自暴自弃地撸动了起来。
仰头紧皱着眉,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伴着一声闷哼,一滩白浊射到了墙上。
7.
翌日。
卫正岳对着穿衣镜套上挺括沉稳的西装,打上ck深紫色斜纹领带,低头细心整理了下袖口,喷上一手男士喱,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尽数往后撩去,露出宽阔洁净的大额头,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衣冠楚楚。
推开公寓楼底层大门,天空透蓝,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昨晚彻夜辗转无眠,卫正岳却并未感到一丝疲累之意,反而神采烁烁,神饱满。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他下定决心要过上焕然一新的美好生活,不回头看,大步向前走。从此以后,天高路远,自由自在,尽兴而活,远方尚远,终究是会遇上对的人。
卫正岳风度翩翩地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女性花痴暗许的目光,卫正岳不喜形于色,内心却自豪着自己无边的魅力,尽情沐浴在新生活开篇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