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至于所谓的“得”,可能就真的像艾凡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礼物吧,虽然到了现在他都没能明白自己这份礼物的意义所在。
说白了,从始至终自己都是他的负累,在这里待得越久,纪川对此的认知就越深刻。
长久的宁静里,艾凡察觉到了他绝不常见的情感波动,在他看来,纪川是个很少多愁善感的人:“川川。”
被点名的纪川瞬间便从几不可查的怔愣中抽离出来,下意识就抚上了艾凡的胳膊:“怎么了?想去哪里吗?”
男人对不上焦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双眸准确地望向了他,伸手揽上他的纪川表示豆腐的猫粮要吃完了。
纪川笑笑,任由身边的男人倚在自己身上。
晚上到家后,豆腐一见着纪川手里抱着的包装袋就兴奋了,尾巴翘得高高的,绕在他脚边不住的蹭,纪川被它闹得都挪不动脚,只好蹲下来陪它在门口摸下巴。
“豆腐。”艾凡换好鞋冲它唤了一声。
仅仅一声,豆腐就乖乖将脑袋从小主人温暖的掌心中抬起来了,不情不愿地坐在一边等着,一见小主人穿上拖鞋,它便朝自己食盆的方向窜了出去,晃着尾巴一步三头地望。
接到豆腐无声的催促后,纪川不禁失笑出声。
其实豆腐的食盆最初是放在艾凡房间里的,就是不知道小不点当初是为了帮他的主人表示友善还是怎么的,反正在纪川被艾凡带回家的当天晚上,它就自己“噔噔噔”连夜将食盆拖到纪川的房间了。
看着跟前“咔嚓咔嚓”嚼的正开心的豆腐,纪川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的情形。
当时它只有三个月大,身上的纹路也还没有显出来,浑身上下都是雪白雪白的,只是区别于一般幼崽的圆润可爱,如果用拟人的话来说,那应该算作“棱角分明”了。
在豆腐身上能够很明显地看出传统暹罗修长优雅的体态特征,瘦瘦小小的一只缩在艾凡的裤腿后面,只有趁自己不注意才会偷偷探出脑袋打量自己。
再看看现在,吃完自己晚饭的豆腐昂首朝自己软软地叫了一声,已经能从长相看出是暹逻里非常典型的海报玳瑁了。
倒三角的小瓜子脸上,以鼻子为中心晕染出了浓重的深咖色,耳朵、四肢和尾巴也均匀的着满了海豹色,既没有糊开、也没有斑驳,背上是一层极浅的黄褐色,修长苗条的身形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一双琉璃似的深蓝星眸灵动地望着你,纪川捏了捏那对耳底宽阔的大耳朵,当时的小家伙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马上就要满一岁了。
豆腐知道自己是暹罗,在被拎回这个家之前,它就被粑粑麻麻叮嘱过了。
说它未来的主人是警察,可能工作很忙会顾不上他,让他自己乖乖待在家里,克制一下黏人的天性,不要太闹腾给主人添麻烦。
当时才两个月的豆腐可不知道“警察”是什么,可麻麻平时凶凶的,只要自己不乖就不给奶喝,所以当时它答应的可乖巧了,还是事后瞅准了时机才敢去问粑粑“警察”是什么。
于是大半夜被自家幺儿拽到封闭式厕所里的豆腐粑粑无奈了,只得小心翼翼地绕开脚边猫砂里埋着的地雷,开始耐心地对自家还没见过世面的熊孩子解释:“警察就是保护大家的人。”
豆腐蒙了:“大家为什么需要保护呀?”
粑粑:“因为有很多大坏蛋。”
豆腐懂了:“大坏蛋?就像三哥那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