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那只猫见他目光临幸,瞬间四脚朝天地像他袒露出了柔软的腹部,目光亮晶晶的,“求抚摸!!!”
喻怀瑾阴着脸上前,“大胖!”
“求抚摸!!!”
“大胖!!”
“求抚摸!!!”
“琥珀!!!”
“喵!”什么事!
喻怀瑾捏住它的后颈皮把它提溜起来,这只猫显然已经美色所惑丧心病狂了,一个劲挣扎着,途中和容华……眉目传情?
喻怀瑾见它不安分,冷笑一声道:“大胖,哥哥在家会想你吗?”
大胖瞬间蔫了,失去了某个不能言说之物的猫身上弥漫出一股明媚的忧伤,它想静静。喻怀瑾拍干净它的毛毛,把它塞进怀里,小肥猫心情沉郁的把头埋好,怀念起过去的岁月。
喻怀瑾看着容华,才发现这人比他高了半头,他心里想着不着急,他迟早会有这么高,“让殿主见笑了,我会好好教训它的。”
容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是断手断脚,还是扒皮抽筋?”
喻怀瑾眼眸倏尔冷下来,嘴唇自带笑意地说:“我这只猫最爱吃,不让它吃简直比让它死了还难受,何必要脏了手。您杀伐果断,气势凛然。难怪江湖上一出什么事便将脏水都泼给您了。”
容华眸光沉沉,轻声说:“喻怀瑾。”
“有何见教。”
容华越过他,淡淡丢下一句,“牙尖嘴利。”
喻怀瑾回身走向房间,盯着他后脑勺来了句,“比不上您。”
其余人安静如鸡。神仙打架,凡人装死。
……
黎越人靠坐着,脸色苍白。他抬起头,“诸位,好久不见。”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没有比这再适合这人的了。他眉目清秀,貌若好女,气质却如竹。仿佛众人受他所邀一起来吟风弄月的。
眉喜把他的脉,向众人点了点头,但没有一个人出声。闻人朔看着他,语气压抑地说:“先生留给我的位置,我那次终于能去,却不见先生了。”
黎越人微微一笑,“是我的不是,我失约了。”
喻怀瑾坐在他身旁,把手里的大胖递给他,“究竟怎么了?”
黎越人摸着毛毛,云淡风轻,“诸位请就坐,这本该是我的肮脏的前尘往事,但事关重大,只得委屈各位过过我这卑劣之人的行径了。”
两年前。
金陵秦淮。
满座皆是泣声,一女子手里的帕子早已被泪水沾湿,她眉头紧皱地看着戏台,大串大串的眼泪心惊肉跳地掉下来。
丝竹和三弦声声入耳,合着凄凉的女声闻之动容,戏台上的人一身素色,水袖轻扬,眉眼间笼罩着凄愁。她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地唱着,“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眼眸生光,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她又要推窗看月。“你为我开轩一望,月色如何?”
“啊哟,偏生下起雨来了。”
台下泣声更重。
那女子看着她病体沉疴,气若游丝,辞别父母,辞别丫鬟,还固执地想葬在梅树边,只因心上人,“不在梅边在柳边。”直至一出戏了,还沉溺其中,轻轻喃着,“丽娘死了……柳梦梅面都没见着呢就死了……”
旁边一俊朗男子安慰她,“没事的,后面……”
那女子还带着哭腔,“不要透露情节,我要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