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如今想起来仍是一把心酸一把泪啊!
魏隽航没忍住笑出声来:“放心,待你再老些,老到脸都长满了褶子,它们便是想出来也出不来了。”
乔六瞪他:“我老到脸长褶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魏隽航笑笑地并不在意。
乔六端过酒杯啜了一口,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待他想要细看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在看什么?”见他突然不作声,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人群,魏隽航好奇地问。
“方才、方才是不是许素敏在那里经过?”他迟疑着问。
“许夫人?她今日确是有来,只是不是经过那里我便不清楚了。”不知怎的又想到许素敏那个儿子,魏隽航笑了笑,“你以前还说人家是个厉害性子,却不知人家如今也是一位慈母了。”
本来因为他前一句话而大喜的乔六,再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便变了:“她有孩子了?”
“都已经嫁人了,再生个孩子不是很正常之事么。”魏隽航不以为然。
“她嫁人了?!”乔六眼睛瞪得更大了。
“没嫁人,哪来的孩子?她那孩子我见过,与她长得颇为相像,绝对是亲生的。”魏隽航一脸肯定地道。
乔六的脸色有些难看,到后面整张脸瞧着都有几分扭曲了。
呵呵,真好啊!果然不愧是能毫不犹豫地割了负心汉命根子的许大当家,先撩起了自己,转头便跑去嫁人了,难怪这几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跑去当贤妻良母了!
他冷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知是哪个嫌命长的,居然敢娶那个母夜叉!也不怕半夜里被她一刀把命根子给割了!”
魏隽航一个没留神被酒水呛了一下,连忙背过身去大声咳了起来。
“你也不必说得这般可怕吧?以许夫人那般性情的女子,既然肯嫁,又肯替对方生儿育女,想来对那人确有真情实意在,何至于如此!”
乔六只觉得他这番话听来甚是刺耳,恨恨地刮了他一眼,再不理会他。
魏承钊成婚后,杨氏一鼓作气,也给魏承越订下了亲事。再过得几个月,连魏承骐也在方氏的作主下订了亲。
长房和三房的小辈一个接着一个的亲事都有了着落,如今便余下二房的魏承霖。
沈昕颜纵然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要紧,可越到后来,心里便愈发急了。
尤其当魏承钊的妻子有喜的消息传来时,她再也坐不定了,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着魏承霖的意思。
魏承霖初时还左顾而言他,到后面被她说得多了,便开始沉默以对,急得沈昕颜险些没忍住想要发脾气。
魏隽航得知后便劝她,劝得几回,她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了:“这辈子有两人的亲事让我特别不省心,一个是霖哥儿,一个便是春柳。”
春柳上一辈子因为自己而耽误了终身,这辈子从一开始她便打算好好替她寻一门亲事,不曾想这人说不嫁就当真是不嫁,一拖便拖到如今这般年纪。前不久主动请缨,高高兴兴地去祥哥儿屋里当了管事嬷嬷。
长子的亲事便更加不用说了,几经波折,至今不见他命定之人出现。
魏承霖又怎会不知母亲心中着急,甚至有好几回,看着沈昕颜明明急得快要恼了,可到最后还是努力忍住,并没有冲他发泄,他几乎就要将那句‘那一切便由母亲作主吧’说了出来。
这日他离开西山大营准备回城,看着郊外春.色正好,他干脆便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