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地道。
“祖母的话孙儿都明白了,只是、只是……孙儿还是想找份差事。”魏承骐脸上带着迟疑,仍是坚持道。
大长公主眸中有几分失望。
明明根本不喜欢当官,只想一心搞学问,可因为母亲不同意,故而连坚持一下都不敢了么?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再管不了那般多了。
“既然你坚持,那祖母便遂了你的愿吧!”
祖孙二人此时也看到了走进来的沈昕颜,一番见礼后,魏承骐便告辞了。
“可有霖哥儿的消息?”大长公主一见她便问起至今未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的长孙。
“暂且未曾到消息。”沈昕颜摇摇头。
大长公主长叹一声,忧心仲仲地道:“我也是昨日才知晓,霖哥儿将他祖父留给他的那些人都带走了,你说他到底办的什么差事,竟像是要倾力而为?”
沈昕颜心中一突,连脸色都变了。
“要不明日我请蕴福打探打探?”
“我都已经问过了,蕴福那边也是不清楚。”大长公主忧色更深。
婆媳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待沈昕颜离开后,一直候在外面的徐嬷嬷才走进来,手上捧着的正是装着当年给宁王府信物的锦盒。
“殿下,我有一事要禀,只怕当年长宁郡主那场病是人为!”
福宁院。
“玉佩徐嬷嬷带走了?”回到屋里,沈昕颜才从春柳口中得知此事。。
“夫人若是觉着不适合,我再去要回来。”
“不必了,带走便带走吧,徐嬷嬷能把它带走,想来有了眉目,此事到最后,怕还是由母亲作主,如此更好,倒让我省事了。”沈昕颜摇摇头,阻止意欲出去的她。
***
魏承霖是在半个月后回来的,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侍卫平砚的骨灰。至于那些活着归来的执墨、侍书等侍卫,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魏承霖自然也不会例外。
看着长孙腹部那道长长的刀伤,大长公主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即便晕厥了过去。
顿时,屋里乱作一团。
待一切重归于平静后,大长公主拉着魏承霖的手泪流满面。
“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沈昕颜紧紧揪着手上的帕子,至今无法从方才太医的话里回过神来。
“……世子此伤……怕是日后于子嗣上有些艰难。”话音刚落,才醒过来没多久的大长公主再度晕厥过去,但连沈昕颜也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子嗣艰难?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满脸的同情,这般出色的男子,若是不能有后代,那真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