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哥儿竟主动来寻蕴福,难不成他与蕴福平日还有往来?”待魏承骐离开后,她忍不住问身边的春柳。
春柳想了想,摇摇头道:“这我倒是不曾留意,蕴福平日不是与四姑娘一处习字,便是到大公子那里练武,其他时候也多是在夫人屋里,偶尔还会到世子爷书房侍候。”
蕴福一直紧紧记得自己的身份,除了读书习武外,得了空也会多尽自己身为“下人”的职责,沈昕颜身边有春柳几个大丫头侍候着,他插不上手,便跑到魏隽航书房处,一本正经地侍候他。
偏魏隽航觉得这小子颇是有趣,竟也不赶他走,故意将他使唤得团团转不只,有时还耍坏心眼,挺直腰背站得稳稳的让只到他腰间高的蕴福侍候他更衣。
蕴福是个实心眼,竟也不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还对世子爷不嫌弃他个子矮笨手笨脚而感激不已,愈发侍候得上心了。
沈昕颜得知后哭笑不得,也私底下说过那个不正经得连小孩子都欺负的某人,偏蕴福得知后还认认真真地维护“丝毫不嫌弃自己”的世子爷,只道对方是很好很好的人。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见蕴福因为自己终于不是“白吃饭不干活”的人而显得愈发有活力,渐渐地,沈昕颜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魏琼姝现身时,虽然她极力掩饰,可沈昕颜还是注意到她眉宇中的那股恼意,心里一时纳闷。
一直到前院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宫中有赏赐下来贺郡主生辰。
满堂顿时哗然。
帝后赏赐可是天大的荣耀,还特意说明是贺郡主生辰,足以见得圣眷之深厚。就是不知这是瞧在卫国公府的份上,还是看在大长公主面上,毕竟魏琼姝又不是只得今年才过生辰,可生辰当日得了帝后赏赐却是头一回。
魏琼姝明显也愣住了,待身边响起一阵阵恭喜之声,再听侍女催促她前去谢恩时才反应过来。
留在厅内的英国公府女眷自然也感受到了在场众夫人的热情。
这股热情一直延续到宴席散去,国公府众人辞别魏琼姝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上,小盈芷被魏隽航抱在怀中,早已累得睡了过去,便是魏承霖,脸上也浮现了几分倦意。
“陛下与皇后娘娘今日此举倒是令人有些解。”沈昕颜自言自语地道了句。
“有什么好解的,陛下怎么说也是咱们的表兄,表兄赏些东西恭贺表妹生辰算得了什么。至于皇后娘娘,陛下都赏赐了,她便是心里不痛快,也得有所表示。”魏隽航满不在乎地道。
那厮打小让自己背了多少次黑锅,给他妹妹一个恩典又算得了什么!日后他还要再从那里讨些恩典回来呢!
“真真是该掌嘴,皇后娘娘也是你能非议的?”沈昕颜被他话中对周皇后的不以为然吓了一跳,嗔怪地道。
魏隽航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人尽皆知,周皇后并非元佑帝原配发妻,元佑帝当年仍为瑞王时,其原配妻子乃瑞王妃赵氏,彼时周氏只是瑞王侧妃。只可惜那赵氏却是个没福的,未及瑞王登基便一病去了,而周氏则顺应成了中宫之主。
车内还有一双儿女,沈昕颜也不便再说什么,侧头一看,见魏承霖阖着双眸靠着车厢似是睡了过去,忙取过毯子轻轻覆在他的身上。
次日一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