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给司马晴带来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底下开始闹腾了起来,他才后知后觉的低下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领着两个小跟班,一挥手就把之前那个小男孩手中的兔子给抢走了。
半大少年的衣着是这四个孩子里最为光鲜的,他看似嫌弃的掂了掂那只野兔的份量,似乎并不太满意,但面上还是凶恶的道:“我养的兔子被你打死了,你说你得怎么赔我?”
那小男孩被其他人拖住双手,此时又气又急:“你说这是你的兔子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你吗?”
那半大少年脸色一变,拎着死兔子的耳朵,在那孩子的脸上拍了拍:“看到了吗?这兔腿上的花纹,就是我去年留下的标记。”他顿了顿,挑眉一笑:“要不是看在十七堂婶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那小男孩听到这话,气得脸上涨红,不顾他们人多势众奋力挣扎起来。但他明显没有其他几个小孩强壮,几番踢动除了冒出一脑门的汗,根本没法对其它人造成什么影响。
掐住他左手的少年被他踢到两下,脸色蓦地一变,眼中戾气一闪而没,用力往外掰小男孩的左手,扭出一个明显的弧度,那个小男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了起来。只是他性子倔强,哪怕痛得不行,也不想在这些恶人面前示弱。
反倒是为首那个少年阻止了同伴继续:“三郎,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错了就好。”左手边的那个少年,此时戾气褪去,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憨厚,故作爽快的把小男孩往前边一推:“好了,就听你的。”
另一个少年赶忙跟着一起往外推,小男孩就被重重推到了地上。
只是几个孩童之间的争执,不了解当地情况的司马晴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插手,他的目光突然一凝,注意到底下那个小男孩的气运不仅比其它人的都要晦暗,显示出比其他人更为坎坷的人生,更为重要的是,他分明跟他们在来的路上所见的那座墓的生气有所关联。
也正是因为那座墓的生气与他勾连在一起,抵挡在小男孩本身的气运之上,所以他的气运现在还只是晦暗而已,并没有被他气运中突兀显现的一个黑点彻底钻透,那个黑点给司马晴的感觉很是凶恶不吉,根据司马晴的猜测,等到黑点把生气钻透的时候,这小男孩估计就只有一个结果了。
那座坟墓勾连过来的生气本来也很有限,只够护佑他三代小富的,现在看来,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是不易,更不用说能够让他吃饱穿暖了。从面相上看,受到那团黑气的影响,这孩子的父亲估计已经过世,母亲现在也是卧病在床,命不久矣。
这种利用风水玄学害人的事情,司马晴还是第一次遇到,或许之前在地球时也有,只是以他当时的眼力看不出来而已。
在好奇之余,更多的也是不忍,他拉了拉弗洛里安的衣袖,想要让他凑过来一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如果到时候发现这个孩子家没有做什么恶事,是有人刻意害他,就出手帮他们一把。
就在这时,底下的状况又发生了变化。
那个小男孩捂住短短时间内就红了一大片的左手,愤愤不平的瞪向为首的那个少年,对方则是用言语讽刺了他好几句之后,才很享受的甩着那只兔子,招呼自己的小伙伴:“走,我们去把这只兔子烤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