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
“再从前?”
“郎俊侠。”
“这什么怪名字。”
“就是乌洛侯穆。”
李潇明白了,说:“改天让你姑丈给你派个梳头的来,成天也不知拾掇,武独既要带兵,又要护你周全,自己都拾不过来,两个人成日里邋邋遢遢的。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随随便便的才是。”
段岭被说得怪不好意思,自己从来就不大注意那些,忙“嗯”了声。
李潇给他梳好头,便让他起来,带着到厅堂里去。要见姚复了,段岭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心里想出了一个威严刻板的中年人,端坐堂上,打量他的场面。
到得厅内,李衍秋正在喝茶。一中年男子则侧对着段岭,摆开了棋盘,与李衍秋下着棋。
“人来了。”李潇淡淡道。
“姑父。”段岭正要行礼,李潇却拉着他,说:“别理他。”
“哗哈哈哈哈哈”
那中年人转过头,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胖子,看见段岭,说:“这就是若儿!哎哟!姑丈总算见着你了!来来来!”
段岭:“……”
姚复已过知天命之年,比李渐鸿、李衍秋两兄弟都大,居移气,养移体的,不发福,眼睛居然还是单眼皮,和郑彦丝毫没有相似之处,见段岭一来,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都快找不到了。
姚复“哟呵”一声,赶忙下榻,提了下金腰带,热情得不得了,上前抱段岭。段岭全身僵着,姚复是个高大的胖子,说话间乐不可支,又要用络腮胡朝段岭脸上蹭。
“哎哎哎。”李潇见状忙道,“都十八了,你当是待你小儿子呢。”
段岭哭笑不得,姚复又说很好很好,满意地说:“这个像了,这个像了!”
说毕坐回榻上,又朝李衍秋嘿嘿一笑,说:“这个总算像了。”
众人:“……”
武独与郑彦各站一旁,脸色极其古怪,似在使劲忍着笑。
段岭又朝李衍秋行礼,李衍秋朝他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腿旁,段岭便在他身边,看他与姚复下棋,李潇则吩咐婢女准备开午饭。
姚复笑眯眯的,十分和蔼,又打量段岭,啧啧赞叹,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段岭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讪笑。
“你五姑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姚复说,“说了什么,你听着也就是了。”
段岭忙道五姑说得都是,抬眼看李衍秋时,李衍秋往事一概不提,随口说:“昨天见你睡着,便没让人去叫,睡了这么久,想必你也饿了,今天开个家宴就是,也不必拘礼了,都坐一起吃。”
“他们呢?”段岭始终心有不安。
“吃过再说。”李衍秋说,“有得你操心的,先让四叔把这盘棋下完。”
姚复问:“若儿,你会下棋不?”
“会……一点。”段岭答道。
“很好!很好!”姚复赞许道。
段岭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