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点。”武独说,“吵得睡不着。”
段岭莫名其妙,突然想到自己说不定讲梦话了,当即惊出一背冷汗,起身将水盆里的水给倒出去。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段岭没法出去,武独整日闷在房里,牧旷达不宣他去见,下雨也不能出门,除却一日两餐送到,便终日将他闲置着。武独本来就没什么钱,赵奎倒台时,一点家当都被朝廷抄走了,也不见牧旷达替他拿回来,仅有投靠牧旷达时得的一点赏赐。
那天段岭见武独在数钱,一两二两,三两四两……不到十两碎银子,心想武独好穷。段岭从来没赚过钱,却因在上梓吃过苦,多少也知道点钱的重要性,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武独又要买药材,一来二去,便剩不了多少。
武独正在算家当时,有人来了,他便几下将碎银在钱袋里放好。
“这房顶倒是得补补。”来人是打着伞的昌流君,伞下还有牧磬。
“药配了么?”牧磬问。
“丞相没有发话。”武独说,“不能为你配药。”
牧磬转头看昌流君,昌流君和牧磬站在院子里不进来,武独也不出去,昌流君说:“你就配吧,哪来这么多规矩,配好药,房顶便给你补了。”
武独:“……”
牧磬说:“再给你两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走了。”
段岭在角落里看武独,外头昌流君与牧磬走了,段岭便上前去,给牧磬配药。
段岭刚拉开抽屉,武独便蓦然起身,段岭吓了一跳忙避让,稀里哗啦撞翻了案几。紧接着武独又捞起花瓶,照着段岭头上就要给他一下,花瓶还没砸下来,段岭倒是先惨叫起来,武独那一下停住了。迟迟未砸下去。
段岭闭着眼,未感觉到陶瓷碎裂,转头见武独,武独憋屈不堪,把花瓶放到一旁,放好,依旧提着段岭衣领,把他拖到药屉前去,说:“你配药,配,我看你做出什么药来。”
段岭只是站着,片刻后武独怒吼道:“配啊!出错了老子要你的命!”
段岭一个激灵,拉开抽屉,按着记忆,把药全部配齐了,过去给武独看。
“就这些。”段岭说,“你都有。”
“去拿钢磨打粉。”武独说。
段岭按部就班,把药粉配好,武独朝他招手,说:“过来。”
段岭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武独却一步上前,左手强行撬开段岭的嘴,把整包药粉都给段岭灌了进去。
段岭不住发抖,嘴里全是那催情散,知道吞下去铁定要死人,幸而武独没有再难为他,段岭便连滚带爬地去漱口。
漱干净后,武独便躺上床去,自顾自地睡起午觉来,段岭极小心地把东西拾好,以惊醒了武独,再将发霉的书合上,着着,发现一本《药圣经》上记载了不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植物,便读了起来,一读读到太阳下山,武独起床。
武独拉开抽屉,亲自配起了药,段岭一看,同样是中午自己配的烈性催情散,心想,你这不是折腾么?自己又来一次。
最后武独配完了,把一个小包扔给段岭,说:“送过去,送给谁,你自己懂的。”
段岭不大敢出去,然而不去恐怕要挨揍,挨揍也就罢了,更容易令武独起疑,便揣着药包,冒着雨跑出去,找牧磬。
第47章机会
要么趁机跑出去,打听下消息?但第一次出来就这么做,恐怕引起武独的警觉,万一被怀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