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知兵者将也,知将着君也。君不知将,为之奈何?’
万贞儿现在不像过去那样谦卑了,有皇帝和太子在手,她底气十足。
朱佑桢就趁着过年宴请了自己的老师们,席间黑了瘦了也更锐利了的太子端着一杯酒,环顾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历代开国之君英明神武,宽和仁厚,俭朴节色,皆因知晓民之疾苦,后代渐渐昏聩,骄奢yín逸,肆意赏赐近臣,沉溺歌舞宴乐,耗民脂民膏,皆因不知生灵之难。诸位欲孤为明君乎?为昏君呼?”
……
春三月,坤宁宫中新换了软装。
墙上挂的琴从伏羲式改为蕉叶式,挂画从猫蝶图换做深山仙鹤图,墙上的八扇条屏换了一遍,主题从八贤人换成了八美图(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喜、妲己、褒姒、骊姬)。
所有坐垫都从鸭蛋黄色的团花绸缎换成了湖蓝色的绸子,一阵春天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原先使的是镶玉四扇条屏,镶的是梅兰竹菊,现在改换成新进贡的四条屏:芭蕉春鸟、雉鸡飞柳、猫扑蝴蝶、黄鹂牡丹。
瓷器换了一套新官窑粉瓷器,家具从紫檀木换做了黄花梨。
皇宫中的库房很大,存有许多不同形状的和质地家具,可以由着皇后随意更换。
这里什么都换了,只有在座五个人没有变化。
皇帝皇后当中高居宝座,左边坐了朱佑桢、朱佑杲,右边坐了朱佑星。
朱见深穿了一件松江府所造大红细布裁制的衣裳,大红色的衣裳映这黑胖子,看着越发憨态可掬。他气势如虹的一挥手,大声道:“朕已经决定了!”
朱佑桢苦着脸:“爹爹……娘……娘您劝劝爹爹。”
他已经是个十五岁的英俊少年,穿了一件宝蓝色曳撒,身材健壮而灵活。
在父母和名师的教导下,虽然不能算是下笔千言,却也是文采斐然、骑射出众,还特别善使火铳。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本该飞扬跋扈,骄横傲慢,可是他还是那么温和,一点都看不出小时候抢人拐杖的痕迹。
万贞儿穿了一件飞扬跋扈的大红织金飞鱼过肩袍,看她这气势,简直像是穿了一件蟒袍。她悠然自得的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皇上要做什么事儿,我也管不了啊。”
朱佑星道:“娘~我也要去。”
万贞儿懒洋洋的摆摆手:“你去干什么,你如今出落的太标志了,出门在外不方便。”
朱佑星还要撒娇,找借口。
朱佑桢急切的不行,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父皇!圣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