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可怪不好意思的。”
“是啊是啊,我们来索命咳咳咳咳来接人,上命所差盖不由己,于太傅您让让?”
于谦有些惊恐,这俩人的嘴又快又碎,他才反应到第一句:“正是内人……她的命数到了么?”
“寿享六十九岁零八个月十一天,正是今天。”
“哎呦,于太傅您可别跟我们动手,从古到今修道小有所成的人拦着我我们拘魂的多得是,可咱哥们儿手里拿的是地府的法度,而且我们还有外援。”我们贺都尉就在附近呢!
于谦叹了口气:“生死有命,我拦你们做什么。”
黑白无常这才松了口气,一对眼,讪讪的说:“使我们想多了。”
“看这伉俪情深的……您去接她出来吧,我们俩长得丑,容易吓着人。”
“你才丑你才丑你才丑,哥们只是长得不好看。长得丑是叫人看了恶心,长得不好看只是一般。”
很遗憾,于太傅现在没有心情听相声,他跟着俩人穿墙而入,房内的陈设一如自己生前,那件还没做好的衣服已经完工,搭在衣架上,就连桌子上那本没看完的书也原样放着没动,顿时心里一酸,若不是涵养深厚,几乎要落下泪来。
董太夫人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已是满头白发。
黑白无常道了一声:“借光了您呐。”
伸出手来,划拉一抖丝绦,把幽魂拽了出来,随后赶紧躲开,有意行个方便:“于太傅,三天之内带尊夫人来地府归案。”
“要想留她在人间,得去和皇上讨一个诰封。”
“回见了您呐~”
于谦拱手:“回见。”
董太夫人正在酣眠间,忽然感觉身上一轻,连忙睁开眼睛看,却见丈夫站在自己面前,不仅一怔,又欢喜的笑了起来:“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入梦来。”
三十多岁模样的于谦温柔道:“娘子……我来接你。”
……
次日清晨,毫无新意的御门听政,皇帝这次去上朝时去的很勤快。
因为……如果凌晨三点开始上朝,六七点钟退朝,可一点都不热!要是去的稍微晚了一些,就等着被晒吧!
皇帝下了朝,万贵妃才懒洋洋的睡醒了爬起来,两人一起吃了早饭。
朱见深说:“我想吃羊肉锅子。”
“我想念大雪纷飞的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