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谁也看不见,一只狐狸卧在龙辇的顶上,舒服而慵懒的甩着夏天掉毛瘦了许多的尾巴,把脑袋枕在木架上,(。-w-)zzz。
万贞儿不急不缓:“回禀皇上,原慈宁宫管事牌子章守义因病出宫还家修养,他托皇上您乾清宫管事牌子李德贵给我带一封信,还有几句话,刚刚李爷派人叫我过去拿信,听吩咐。”
朱祁镇懒得盘问带的是什么话,手里把玩着一块微凉的玉,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跟着朕。”
万贞儿心中一惊,多亏月色深沉,看不清她的脸。“遵命。”说罢,默默的跟在皇帝的銮驾后面,一起到了乾清宫。
李德贵本已睡下了,听说皇上回来,又赶忙套上衣服回来伺候:“皇上,您回来了!万…万万没想到。”
万贞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你和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面带悲伤是怎么回事?你出卖咱家?
朱祁镇叹了口气,慢慢坐在宝座上,喝了一口安神汤:“哎,刘姐姐病了。你去拟一份赏赐,赐给刘姐姐,让她多多宽心。朕和她说会话。”
“是,俺这就去。”李德贵恭谨的躬身退出屋去,夜里的冷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里外两层衣服都被汗湿透,手心中的汗水多的像是刚洗完手,咦,咱家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爷爷,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去去去!”
万贞儿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帝面前,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想着,如果我现在扑上去掐断他的脖子,一定不难。然后我会被活剐了,听起来很疼,还会有人认为,这是见深指使我做的。
唉,可怜我这一身好武功无用武之处,弓刀石马步箭样样通,出去考武举一定能当状元,最差也是探花。
朱祁镇哪里知道自己身边有两个想杀自己的人,沉吟了一会:“太子近来如何?”
“太子专心读书,感念皇上的圣恩,赐给他那么好的老师,一年四季都要御制新书。”
皇帝不爱听这些陈词滥调:“你现在还骑马么?”
“偶尔还去跑两圈。”
“朕的乌云踏雪,被你改名成大黑兔子?还恬不知耻的号称引用赤兔马的典故”
万贞儿抬眼看了一眼,看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忙笑道:“俺没什么学问,又不怎么读书,想卖弄学问也想不起别的名马。”
朱祁镇呵呵笑了两声:“不错,读过三国就不错。”
万贞儿道:“俺没读过三国,是跟着太子一起出去听袁老先生讲《三国演义》时听的。”
朱祁镇又问:“三国中人,你最喜欢谁?”
万贞儿认真的沉思:“哪位能变橘子的左慈仙人。”
朱祁镇想也知道,她的目的一定是偷吃橘子,真是庸俗而卑微的梦想。
又闲聊了一阵子,朱祁镇累了,就让她回去。
万贞儿镇定自若的回到东宫,她理应又累又困,实际上却非常神,没有一丝睡意。
朱见深动如脱兔的扑出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