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这天儿可真冷。”
“唉,又要受苦了。”
“天亮的越来越往,出来进去的,大伙都留神脚底下,可别摔着了。”
“去年摔了三次,天爷,我都快变成半个孙膑了。”
“你可比不了孙膑。万姐儿,这个给你。”说话的乾清宫管事牌子的干儿子掏出一副暖耳:“按说,你们东宫也不缺一副暖耳,太子也不会亏待你,可咱家总瞧着你不戴,叫针线上人拿零碎布头给你做了一个。你可别嫌弃。”他其实不够格自称咱家,只在小聚会的时候偷偷过嘴瘾。
“我不戴是我不怕冷,你为了你这份好意,我也得戴几天,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好说是你送的,显得咱们亲近。”
“好好好,咱家就爱你性子,够爷们!”
旁边皇后的尚宫伸手摸了一把:“哎呦,看着料子,得是给皇上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吧?”
承恩道:“给皇上做的冬天护膝,这五色穿云龙是老料子了,从我进宫那年就有,工艺难得,做起来很人工,地方上又不能用半匹料子进贡,经常织到一般坏了一行,只能从头再开始。坏掉的又只能毁掉,可惜东西了。你这个做的够巧,片鳞半爪都没有,只是云纹。”
“那是,咱家能坏了规矩,让万姐儿犯事儿么?”
喝着茶,吃着糖,不多时就说起了宫外的事。
“南宫太上皇又整出事儿了!”
万贞儿心里一紧:“什么事儿啊。”他还活着就是事儿,要不然我趁夜色出宫,把他做掉?开玩笑,我不行,到现在勉强能翻墙了,可是落地的声音太大,还墩的脚疼。呃,就算行,也不敢。
“又有一个女人怀孕啦!”
“你这算什么消息,我跟你说啊,你们都别传出去!”
“你说你说,咱们都是守口如瓶的人!”
“那我可说了,你们坐稳当了!太上皇把刘氏和樊氏都给幸了!”
“那怎么了?”
“不就是两个女人嘛?十个八个的都不算什么。”
“怎么了?啧啧啧,你们真没想起来?”
王尚宫的副手心中一动:“我恍惚记得,樊姐姐和刘姐姐得有三十多岁了,她们好像比太上皇大几岁。”
“十三岁!比太上皇大十三岁!我跟你说,皇上派人盯着南宫呢,这俩温婉动人的妇女,一开始安慰郁闷的太上皇,安慰安慰,嘿嘿,嘿!这个月都是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