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他不仅供出了宋思维,还提供了不少宋思维通过他放高利贷的证据,似乎早就防着哪天被抓找不到垫背的了。
周钊兄妹那边竟然也查出新线索。郊南那片地早被开发商看中,说了好几次要拆,那天没等兄妹俩放学回家,那片小棚屋就被推了,周钊疯了一样从废墟里翻找,最后刨出了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里面是两万块人民币。
“我估计宋思维在里面应该挺崩溃的。”宋飞澜一边倒猫粮一边说。“她当初那么自信张飞龙不会背叛她。”
三只猫长大了不少,一个个全围在他脚边叫得缠缠绵绵撒娇等吃饭。大壮首当其冲占领了绝对优势的位置,二壮、三壮只要一往饭盆里伸脑袋就被它龇着牙哈。宋飞澜拎着二壮、三壮的脖子到另外两只饭盆前,嘴里数落大壮:“你怎么那么坏?看你都吃成什么猪样儿了?”
陶源紧了紧领带,说:“那也是她活该,才判两年,就该关她个十年八年的。”
宋飞澜忙完了猫祖宗们,走到客厅里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早在两个月前,陶源就等着跟宋东来新派来的人交接工作了,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总公司那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宋思维都已经盖棺定论住进高墙里头了,宋东来还是一句话没说。
宋飞澜本来心中不安,想着是不是他关机这么长时间,老爷子被他气出好歹了。还专门跟陈姨通了电话,那头说宋东来身体倒是没什么毛病,就是自打那件事之后,经常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宋家他们是绝不敢去了,程蔓芳跟宋思慧在法庭上差点跟他打起来,那眼神像飞刀似的嗖嗖射过来,不管程蔓芳对大女儿如何偏爱,二女儿到底也是血脉至亲。
要说这群人里面,最奇怪的应该是阮爱浓。按说宋思维被送进监狱她应该是最高兴的,不料那事儿之后竟然把宋飞澜破口大骂了一番,理由是此举激怒了宋东来,将来娘儿两个可能一分钱遗产也分不到。
宋飞澜特别无奈,说她:“妈,您怎么那么盼着我爸走得早呢?他老人家除了胃里有点小毛病,其他心脏、血压全都正常得很,您就安心待着吧。”
宋飞澜为了以防万一,到底还是决定把咖啡厅开起来,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寰宇附近,只是还在装修中。
陶源抽了个周末,一大早带宋飞澜回家乡扫墓。
他们坐高铁,两个小时后下了车,宋飞澜背着背包,看着火车站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说:“不管哪个城市的火车站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陶源牵着他的手叮嘱他:“这里人多又乱,你小心钱包和手机”
宋飞澜点点头,跟着他出了站,外面是个大广场,时间还早,广场上的人不多。陶源领着他去附近的小摊吃了早点,两人才打了辆车往墓园去。
初夏的早晨,郊外的空气很清新。陶源父母和奶奶的墓地都在山上,车子停到山脚下,陶源在附近的香烛、花店里买了些祭品,他们还要爬一座小山。宋飞澜一边往上爬,一边说:“咱们刚结婚那会儿就该来了。”
“那会儿你还失忆,而且公司的事也多,没时间过来。”陶源看着他爬两步就喘得像狗一样,又说他:“平常让你跟我一起晨练,每天都有理由,看看你这身体,再不锻炼还能要吗?”
“不要了,给你了。”宋飞澜也不在意,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
陶源只有无奈捏捏他的脸,说:“你把包给我,我背着吧。”
宋飞澜的背包里装了很多零食,茶叶蛋、寿司、酸奶、洗切好的水果、泡面、爆米花……因为从小没怎么坐过火车,本打算在车上体验一把,却没料到时间太早,以他自己的作息,一上车就接着上半茬儿的觉直接张着嘴靠在陶源的肩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