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漂漂亮亮,既公正又宽了林姨娘的心。林姨娘一时也吃不准起来,心中想着这世上哪有人能这样做了坏事还一副正义凌然的,也跟着不确定起来。
谢文清在那低声安慰:“娘,等爹回来看哪个敢造谣诬赖您的!”
谢蓁坐在酸枝木雕如意云纹软椅上微蹙着眉头,似乎对于事情的发展略是意外,又有些不耐,底下一瞧知晓这位主子向来直来直往,扯这般复杂的恐怕脑子不够用了。
而被腹诽的正主此刻确是思量的是玉翘那桩,当时她确是一直怀疑,如今误打误撞反而证实,如今最有可疑的……谢蓁凝着林姨娘陷入深思。
不多时,谢元就被仆役引着过来了,因一下了公门府衙就过来了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他约莫听了个大概,一进门就沉着脸,“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有人在府里头下毒害人?!”
谢蓁心里头接了一句,可不止是害人,害的还是你宝贝女儿呢。为兹事大,谢蓁立即起身嘤嘤嘤的过去扑入了谢元的怀中,仿佛透着后怕一样的告状:“爹!女儿险些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一众旁人噎住,心道某人胡说八道的功力又见长。
谢元这边哄着这个宝贝女儿,那边已经朝着阮姨娘责问起来:“到底什么事,你说清楚了。”
阮姨娘忙叫招呼着将之前几个当事人都押了进来,又叫他们将先前的话又都说了一遍。
谢元听后脸色更沉,目光往林姨娘那一扫。林姨娘一吓,后背都有些僵直,可腿已经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怆然道:“老爷,妾身……妾身实在没那个胆子害人,妾身平常恨不能帮侯爷多疼爱蓁蓁,又怎么会……会去害蓁蓁!”お冂d说着再也忍不住,凄凄哭了起来。
谢文清也跟着跪了过去,“爹,姨娘不会做这些事,都是这些刁奴被人挑唆了来陷害姨娘的!”
谢元默然,眉头深锁。
林姨娘抖了两下,立即将方才理顺的思路给一股脑倒了过来,“老爷想想,妾身为何要在蓁蓁的脂膏中下毒,就算是蓁蓁因此不能去了宫宴,对妾身又有什么好处。既然没有半点好处,那妾身为何要做这事?”
谢蓁之前见到谢元,努力做了一场哭戏,使的力气太大,歇了一会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时不时的抽噎两声。谢元瞧自己就这样一个心肝宝贝,再一想这府里看着各个面上都对她及其宠爱,可这暗地里也不知是做了多少龌蹉事来算计,看向谢蓁的眼神也更加的怜惜了。
“这儿各个都招认了你,你既说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谢元睨着底下跪着纤弱身形问。
林姨娘这会怎么找人自证清白,何况这事根本不能找到人给她作证,唯一关健还在那陈管事那。“老爷明查,妾身跟那陈管事素无来往,怎么能忽然交代她办这样紧要的事情?……”
“怎么不能!”外头又进来一人,满口的吴侬软语,原来是身姿丰腴的沈姨娘手里头捧着一本册子扭着腰进来了。她朝着地上林姨娘斜了一眼,半点往日姐姐妹妹前的亲昵也没了,只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