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咬着牙,睑色涨的通红,嘴唇都跟着哆嗦。凌志刚忽然靠近了他一些,幽幽地说:“你不是要告我么,怎么不把案情写的更详细一点?我强迫你给我咬的事情那么重要,你怎么不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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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志在必得(1726字)
钟鸣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这一回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懊恼的要命。凌志刚忽然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到了桌子上,他在地上滑了一跤,就把桌子上的资料推掉在地上,哗啦啦撒了一地。钟鸣好像要哭了,咬着牙不说话。这一回他认栽,赖不着别人。
“你胆子不小,敢来告我,想叫我吃牢饭?”凌志刚语气阴冷,明显是动了真怒:“我要是不在这位置上坐着,是不是这会儿已经被你送牢房里去了?”
“我一句谎话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钟鸣决定输人不输阵,这时候坚决不服软,这时候越服软凌志刚越是生气。
“实话?”凌志刚看着他,忽然靠近了,将他压在桌子上:“只凭你一句话,想抓我你还办不到,你看这样怎么样,我帮你一把。我在这桌子上干你一炮,你夹着我的液去取证处取证?”
钟鸣的后背紧紧贴着桌子,冰凉的桌面拂着他的半边脸颊,他有些不知所措,说:“你敢,这是在箬察局。”
凌志刚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腰上,说:“我敢不敢取决于你。那要看你是希望我在这儿干你,还是回家干你,你自己选。”
“回家干。”钟鸣抓住了裤腰,脸色绯红:“你在这干我就把你桌子弄脏了!”
凌志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了钟鸣的衣领。他原以为钟鸣会不好意思回答他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钟鸣赶紧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又蹲下腰很利索地把他推落到地上的文件拾了起来,可是他一眼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图片,竟然是一个尸体照,吓得他赶紧用报纸盖住了,站起来放到了凌志刚的桌子上。
“你每天都看这个?”他想转移一下刚才剑拔驽张的气氛。
“吓到你了?”
“挺血腥的,看多了心理也多少会受点影响吧……”他想说怪不得凌志刚这么变态呢,整天看尸体照,怎么能不心理扭曲!凌志刚走过来把那几张杀人现场的照片拿了出来,说:“看多了就不觉得害怕了,你要不要拿回去几张练练胆子?”
钟鸣抬头看着凌志刚,猜测他这话里头有几分认真。可是凌志刚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很认真地说:“拿着啊。”
钟鸣怔怔的,接在了手里面,握住,手心居然出汗了。
“他们有些其实本来用不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惜不听话,违抗了道上的一些规定,被上头做掉了。死了之后也不出来,以为是地痞流氓争地盘爆发的内斗,就算报到警局里也没办法,这种案子没法,也无从起。”凌志刚看着他,话锋一转:“喝水么,我给你倒一杯?”
钟鸣握着那几张血淋淋的照片,余光看见有一张两条胳膊都没有了。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我不渴。”
凌志刚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荼,打开桌子上的荼叶罐泡了一杯荼,姿势优美娴熟,要不是知道他背地里那些事,还真以为他纯粹是一个工作清闲的政府官员。
他舔了舔嘴唇:“那……那你杀过人么?”
“你说呢?”凌志刚噙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干这行的,手上不沾点血腥能把这位子坐稳了?”
钟鸣不知道凌志刚嘴里的“这行”是指警察局局长这个位子,还是黑道里的那个位置,可是他已经不愿意追问下去了,只是脸色一红,说:“对不起。”
他抬起头来,看着凌志刚:“是我错了,我不该举报你,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凌志刚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荼,说:“出去吧,你不是还要上课么?我也要办公了。”
钟鸣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天色都觉得是惨淡的。他沿着警察局楼前一层一层的台阶往下走,每走一步,自己的心就沉一下。
要包养的他的人,竟然就是警察局长凌志刚,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算是完了?还能到哪儿去告,要去检察院或者更高级的人民法院?他听说这世道都是官官相护的,那他还告的么,要是告不反而惹恼了凌志刚,他会不会变得更惨?
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忍不住回头又朝警察局那座宏伟的大楼看了一眼,就看见局长办公室那个房间的玻璃后头,似乎站着一个人,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居高临下,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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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真的被包养了(1324字)
在跟凌志刚纠缠上的一开始,钟鸣就处在了下风,他之所以处在下风是因为他一直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只想着五星旗下法制社会,社会一片和谐,不懂得这社会表面的光鲜下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儿。他以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上就都是好人了,对凌志刚的阴险和手段认识的不够清楚。又或者说,他从前对这个社会期待的太高了,乍然看见了这个社会底下丑陋而不为人知的一幕,他就吓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凌志刚这种人在他的认知层面之外,他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无论是道里混的凌志刚,还是台面上的凌志刚。他这么一惊一吓,凌志刚就趁虚而入了。
可是钟鸣并没有被现实打倒,因为他是晚生子的缘故,所以他从小到大,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跟自己挚爱的亲人一个一个告别,生离死别是很痛苦的軎,可是也让他成长,让他比外表上看起来要坚强。也让他明白,不管日子糟糕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他回了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第一节课的时候他还一肚子忧愁,第二节课的时候他就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钟鸣是极少数那种把学习当成乐趣的学生,学入迷了他什么都能忘记,对知识简直有点如饥似渴的架势。张媛媛在他身边坐看,间:“你今天跑哪儿去了,一上午没见你?”
“我家里头有点事眈误了。”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他赶紧把张媛媛的笔迹借过来抄了一遍,张媛媛在一边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妈课间的时候来学校了,可是你不在,她让你有空给她回个电话,她说你电话老打不通。”
钟鸣赶紧掏手机,才发现他的手机丢了,他又朝书包里头翻,张媛媛就间:“怎么了?”
“我手机好像丢了。”他仔细想了想,想起他在凌志刚家里的时候,凌志刚曾经把他压在床上“欺负”了一番,手机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掉了。他挠了挠头发,间张媛媛说:“能让我用一下你的手机么?”
张媛媛就把手机递给了他,他赶紧出去来到外头的走廊里,给他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我同学说您来找我了?”
“丢丢!”谁知道钟妈妈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即就大声叫道:“你跟你们老板走了之后,我去拾那些送来的那些东西,有个硬盒子里头竟然了好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钟鸣脸一白:“钱?
钟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清楚,要不先放在咱们家,我问问我老板……”
“你这孩子,怎么这都不知道?”
钟鸣心烦意乱,赶紧敷衍说:“行了,就这样,我要上课了,什么都等以后苒说,挂了!”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想给凌志刚打一个,可是他不知道凌志刚的手机号码。回了教室之后他心情一直不大好,那些钱让他觉得他确实是被包养了,这让他有一种屈辱感,还有一些迷茫。
就这么屈服了,他实在不甘心,可让他抗争,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六神无主。
凌志刚一开始使用的是金钱攻势外加一点点威胁手段,貌似还挺奏效。钟鸣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枢桌棱子。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什么是后现代主义,他又把视线转向了窗户外头,外头的天灰蒙蒙的,跟他的心情一个样儿。
☆、024第一次牵手(3078字)
因为经历了下午“报案”的事儿,凌志刚在钟鸣走了之后几乎没能再专心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面,手指头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眉头微微皱着。郑警官又递了一份资料上来,说:“城西南京路那儿又发生了斗殴事件,一死三伤,老王他们已经过去处理了。”
“放这儿吧。”
郑警官就将资料砍在了桌子上,看见桌子上的文件放的有些乱糟糟的,就想起了下午来的那个男孩子,于是欲言又止,间:“凌局,下午那个男生……”
“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小孩子闹着玩呢,没事,你出去吧。”
凌志刚说着就笑了出来,那是他在工作中一贯的温和态度,那神色分外迷人,看的郑警官脸一红,忍不住春心萌动,赶紧就退了出去。凌志刚翻开桌子上的资料看了一眼,随即就扔在了桌子上,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最近城里头颇不太平,城西南京路那儿有两家地下赌场生意上起了争执,彼此都不肯在这件事上短了一口气,闹的不可开交。张江和说两家赌场的幕后老板都是很多年的兄弟,帮着哪一边都不大好,这让他有点头疼。他坐在这把椅子上,最希望的还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那些事情还是能则,得给哪个不知道好歹的媒体抓住了大写特写。他想了想,就给张江和打了一个电话,决定晚上的时候请那两家赌场的老板吃个饭。
打完电话他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就站了起来,将外套搭在肩上就朝外头走,开了车直接去学校接钟鸣。
警察局离钟鸣的学校并不远,拐几个路口就到了,他出来的早,路上交通还比较顺畅。他往车内贴看的课程表上看了看,知道最后一节钟鸣上的是体育课,更确切点说,是舞蹈课。
钟鸣从小就有体育天分,除了跑步跑的溜,他还喜欢打羽毛球和乒乓球,他在体育上爱好广泛,除了篮球和网球不怎么打,什么都会一刷子。大一的时候他上学期选了羽毛球,下学期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