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说:“我本来就是要过来的,刚过来就听说了你的事!你还好吗?q呢?”
云恣眼睛缓缓闭上,仿佛在痛苦地回忆什么,又慢慢地开口,说:“我想拦着他……”
乔治感觉到云恣在纠结,便温柔地引导:“拦着他?你想阻止他干什么?”
云恣闭上了眼睛,又闭上了嘴。他沉默了。乔治没有强迫他开口,只是温温柔柔地说:“你一定要多多休息,赶快好起来。看,很多人都说很关心你的。”
过了一会儿,云恣才说:“他……ares……你为什么这么在意ares的身份?是因为他妈妈的事吗?你觉得对不起他吗?”
乔治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云恣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因此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说:“我没有愧疚,我只是说出了我知道的事情。其实……我也并不相信像江先生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骄傲得就像是一只孔雀。我也不认为江先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起码在我看来,乔女士是迷恋着他的。”
云恣十分吃惊:“难道你也觉得是乔女士诬告江先生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江碧英先生并没有说出他所知道的全部事实,也就是说,他有所隐瞒。这件事不是江先生说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乔女士说的那样丑恶。”乔治顿了顿,说,“因为q的问题,我跟江先生陆续有打过交道,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样的事,对待q的态度不可能那么坦荡。”
“哦……”云恣沉默了一阵,才说,“江先生一早放下了这件事,乔女士也离开了人世,只剩下ares独自承受。”
云羡知道了云恣回来后,飞奔般的跑去医院,却被告知云恣现在不见客。云羡无奈地提着挎包,刚好看到两名警员出现,便说:“你们见到我的弟弟了吗?”
一位警员答:“见是见到了,但他表示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能录口供。”
云羡柳眉倒竖,气冲冲地说:“你们这些警察办事不力!说救人救半天都救不了!现在人家刚出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还嫌人家不给你及时录口供了!怎么有你们这种人啊?枉我年年纳那么多税!”
两位警员受不了云羡的怨气,只想逃之夭夭,不过却被云羡拦住:“别跑,我还有事要问呢!那个绑架了我弟弟的人呢?”
警员答:“他正在急症室,具体的我们也不方便透露。”
云羡说:“他是怎么带着我弟弟出境的?”
警员回答:“他是借着一艘货船偷渡的。”
云羡说:“这么简单就能把人绑走啦?所以说你们警方真的很无用!”
受害者的家属情绪比较激动对警员不满意是相当寻常的事,因此警员也就无奈地承受了云羡的嘲讽。
云恣并不是回忆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那个时候身体不舒服,但脑子却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乔桑梓。他看着墙壁上贴满的照片,里面全都是云恣痛苦的脸,阳台传来云恣嘶哑的悲鸣,在那一刻开始,乔桑梓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犹如宿醉,又犹如沉睡。
他睡了,猛兽就醒了。
本来就继承了父亲的魁梧形体,还一直坚持锻炼,他的肌肉十分发达,拳头坚硬,怒气爆发起来就像是火山一样。他的脑子里就像是迸射着岩浆,这些滚烫的浆液在脑里沸腾,他的双耳犹如失聪,犹如进入了真空,什么声音也传递不过来。他生气,他愤怒,也许,他也疼痛。
照片里的疼痛好像能传染一样。传染给了乔桑梓。不过现在是w在承受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