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水龙头脱不了干系。如果万夫人不肯松袋,江景阳的购计划也必须流产了。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口,江景阳也只好“纾尊降贵”地联络乔桑梓。
乔桑梓也依约前来,态度不见得恶劣,只是公事公办的姿态。但是乔桑梓天然有种凌人的架势,所以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更显欺人,教江景阳十万个不爽。江景阳很劲才压下不悦的情绪,说:“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乔桑梓也开门见山:“你拿什么跟我换?钱吗?”
“我知道你不是要钱!”江景阳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我拿简珠的股份和你换。”
“这么聪明的办法,”乔桑梓顿了顿,说,“万夫人教你的吧?”
米高笑着说:“原来我们的小少爷还没断奶呀!”
江景阳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好发作。
“你手上所有的简珠股份,以每股一蚊的价钱卖给我。”乔桑梓说着,又写出一个数字,“至于春日的呢,以每股这个价钱买,怎么样,很便宜吧?”
江景阳跳起来说:“你低价要了简珠的股,却这么高价卖春日的股给我。你不是很占便宜?”
乔桑梓冷笑:“简珠的股算什么?恐怕还不值春日十分之一值钱。我这样算已经很亏了。”
“很亏?你乔桑梓做生意几时亏过?”
“你既知我的作风,难道没心理准备?”乔桑梓冷淡地说,“不买就算,其实我并不愁找不到买家,你知道的。”
江景阳恶狠狠地瞪着乔桑梓,只觉得乔桑梓那自命优雅的举手投足都做作至极、令人恶心。
米高还笑着补刀:“可不是?反正你花的也是你妈的钱呀,有什么好心疼的,小少爷?”
这话简直气得江景阳要跳起来了。可是他已是个成年人,自不好在商务场合太失礼。这点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有的。而他亦有基本的理智,判断乔桑梓目前确实是购春日的关键。
米高又说:“当然了,你购成功之后,可别忘了春日给予简珠的特惠政策。”
“春日什么时候给予简珠特惠政策了?”江景阳一下听出了不对。
“现在。”乔桑梓拿出了一份文件,“请回去叫你的丈夫签吧。”
江景阳气得脸都快歪掉了:“你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油水呀!”
“做生意嘛!”米高贱兮兮地笑着,气得江景阳更加内伤。江景阳虽然十分愤怒,但内心早已妥协,因此拿出了钢笔:“我可以代表他签。”
“不,”乔桑梓阻止,“他签!”
米高笑着说:“你不就是个未断奶的少爷、倒插门的女婿,有什么好代表别人的?”
江景阳咬碎银牙:“以你的口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米高笑着说:“皆因我眼色好,得罪的都是无牙老虎、虚有其表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