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倒是有些意外顾珏的动作竟然如此利索,“我还以为九千岁对庙堂的事更拿手。”
说着,她召出火焰,放在了木堆上。
顾珏堆的木堆一看便知道是老手,木头与木头只见留有空隙,并不是普通人直接放了一堆柴火一起烧这么草率。
听到小道长的感叹,顾珏微微笑了笑,并不做解释。
两人心中都有秘密,见到一人不回话了,便知道是问道对方不会说的事了,很是默契地不会再问下去。
这一路奔波,顾珏的臭脾气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睡着,但还是坐在了软垫上休息。
两人一路时不时暴露信中,却又突然消失踪迹,令追杀顾珏的杀手们一顿好找。
他们没有快马,每日赶路,要么是顾珏带着叶轻轻功前行,要么是叶轻御风带上顾珏。
他们的脚程明明是常人的数倍,但这一路都能遇上一些不识好歹的人。
很显然,有人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至于是谁暴露的,顾珏很清楚,叶轻也隐约猜到了。
顾珏照例将叶轻放在高处,孤身处理眼前一大波杀手。
反正以顾珏的身手,下面这些人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叶轻也很是放心地坐在树上看戏。
忽而一阵线香和书卷气飘过,树底下莫名又出现了两个人。
叶轻都不用多看,就被无患那颗秃头照得晃了眼,跟着无患一同过来的那名素衣男子,要比无患高上一头,但比那肥头大耳的和尚瘦弱许多。
他眼底乌青,手不离书,抬手之间在书堆里浸yín多年的书霉气便挥散开来,叶轻坐在树上都闻得到那股霉味儿。
看这人的样子,叶轻猜到此人便是无患的挚友,姓林名兰的那位。
林夫人怀胎之时一直吃辣,便总觉得孩子是女孩儿,恰逢当时正是栀子花开花之际。
她便给孩子起栀子花的别称,林兰为名。
谁知生出来却是个男孩子,林夫人虽有失望,又甚觉此名男子亦可用。
可林夫人随后方知,栀子花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名曰禅客。
所以在得知林兰与云居寺的无患为好友时,只能叹道一切皆为命中注定。
林兰起初亦是不介意名讳的,可每每遇上陌生之人,总会提及他的名字本是女儿名,从那之后,林兰便极少与外人提及自己的本名,唤字与别称即可。
叶轻如果记得没错,无患曾经还是和她聊起过此人,林兰在族中排名第十七,所以熟人便唤他林十七,旁人便唤他的字,单一询字。
顾珏是见过无患的,而且印象深刻。不过无患身边的另一人倒是脸生,顾珏抬头看向叶轻,见他带来了点头,表示此人可信,便没有多言。
三人武功都是上乘,近乎没有任何停滞地将周围所有杀手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