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花似的,心肠却比蛇蝎都恶心人。我卫明静生平最不喜你这种人,有什么大家都明着来,省得成天暗箭伤人,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阿虞说完抚着沉香木质地的雕祥云浮纹的桌子,用力一掌就把质硬的木桌拍碎了,话都不屑于多和魏雪说一句,转身就走。
众人一片哗然,原来以为卫明静太嚣张,但是现在听着却又嗅出了浓浓的□□。连打量魏雪的目光都变得不对味了起来。
魏雪感觉到血液都上涌到脸上,*辣地,嘴唇哆哆嗦嗦,从牙间挤出几个字:“卫明静,我魏雪记下了……”
卫明静气离宴场,让大家怀疑的目光都纷纷落到了她的脸上。人都是这样的,听见什么狗血的事情,好奇的心都会被刺激得不要不要的,尤其是这样无异于重磅的炸弹一般的八卦。
清傲如魏雪这一刻也觉得挂不住脸,恨不得把卫明静拉出来大卸八块。
这一天,出了皇宫还晕乎乎的贵女们,之前热闹的宴会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唯独深刻地记得卫明静和魏雪彻底闹翻的这一件事。宫里的消息最是廉价,耳目众多,前脚人才散去,后脚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天宣澄帝在御书房听卫相商讨完国事之后,眯着眼睛似漫不经心地问起他:“听说令嫒昨日打了侍御史的千金?”常年服用朱砂这一类的含汞和铅的毒丹,宣澄帝的内里其实早已经被掏空。眼睛终日无神,好在皮囊生得不错,眯起眼来,倒也是有几分凌厉之色。
卫相面不改色地说道:“臣教女无方,养得这孩子实在顽劣。”他摇了一下头,继续道:“然这孩子却是一个喜恶憎恶分明的,她若是打了侍御史的千金,定是极恶她。”他余光中瞥到宣澄帝拉下来的脸,仍是顿了顿道:“这孩子也是倔,若是让她去跟别人低头,怕是我这个父亲她也是不服的。”
话说到这里,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包庇了。宣澄帝面色不大好看。
卫相似忧愁地道:“我早年丧妻,只得了这一独苗。我虽自认读书大半辈子,也算得门生遍及。育人无数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实在惭愧矣……若是让她学得半分规矩,我是闭了眼睛也情愿了。”
听见这番自省的话,还有瞅见卫相这拉着的脸,宣澄帝却也觉得不那么不舒服了。人家都说承认了自己教不好女儿,堂堂一方鸿儒,做到这份子上实在也是丢人。宣澄帝就是这样对待卫相的,看不顺眼,却偏偏好用,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用下去。自己难受了,也要让他难受难受。
宣澄帝兴致缺缺地让卫相退了下去。
几日之后,整个京城都流传着卫相千金卫明静嚣张跋扈、粗鲁无状,竟将侍御史的嫡女打得卧床不起,分明夜叉。坊间谈起这人,皆是一阵喟叹。这样的女子还能娶回家?
阿虞在府里听下人娓娓道来的消息,也是动动脚趾都知道了这是谁的手笔。可惜魏雪本以为坏她名声,能重重伤到她,却分明不知道阿虞这辈子根本就不打算嫁人。名声好坏,她不痛不痒,耳边风过过就够了,哪里是她想象之中的怒极攻心,只怕魏雪要失望了。
魏雪“缠绵病榻”,势要她过去赔礼道歉这样的非分之想也是想想就洗洗睡了吧。阿虞很忙,没有功夫和魏雪玩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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